和王太师的事情跟天机堂有关,他对周立只是党同伐异,对你们天机堂却是刻骨的仇恨。你们在皇城里的据点,或许他们还没有查到,但只要查到了,就一定会对你们动手。还有你的府邸,上次出事之后九公子调了暗卫过去,但是时间长了还是难保松懈。朕听说上次他们绑了夜晴,就把你诱出了城。夜晴对你来说如此重要,却不怎么会武功,朕想想都替你们担心。”
“夜晴每次都会乔装出门的。不过皇上提醒的是,今后她出门也要派人跟着才行。”
“防守只是一方面。朕知道打入睿亲王府很难,但是如果我们能掌握他知道了什么,想做什么,就会化被动为主动。对你们也是一种保护,这个事情上你们还是要抓紧。”
“微臣遵旨。”
“朕,解了祥太嫔的禁足。”
如辰抬头,漠然地看着皇上。
“今日新人进宫了,宫里没有皇后,也没有皇太后。老人里只有荣太妃和祥太嫔,荣太妃,你是知道的。祥太嫔在冷宫里伴着朕长大,朕心里还是与她更亲近。朕希望,你不要怪朕。”
“微臣不敢。”如辰低头,面无表情。
“你”皇上眼底的心痛之色浓的散不去,他还想再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最终他还是低下头,摆了摆手:“朕的承诺永远有效,你,跪安吧。”
如辰有些怅然若失地回到了府里。一进屋,却看到孟珞坐在往日她常坐的椅子上,夜晴端着茶碗站在他旁边正跟他说话。如辰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作何举动,孟珞先看到了她,忙笑着站起来:“龚姑娘。”
“姐姐你回来啦,”夜晴转头看见她,笑着迎上来:“孟公子等你好久了,我把饭摆上来,你们边吃边聊哦!”
趁着夜晴去端饭,如辰用眼神问孟珞:怎么回事?孟珞只是神秘地低头笑着不语。不一会儿,夜晴端上来满满当当一食盒四五个菜,又给他俩倒了酒,才乐呵呵地出去。如辰早就憋不住了,她前脚走后脚就问道:“怎么回事?你给她灌什么汤了?”
孟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没什么,就是说了几句好话。”见如辰还是满脸狐疑,他转而问道:“姑娘,刚才你进来的时候,为何不高兴?”
“很明显么?”如辰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倒是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觉到姑娘不高兴。”
如辰心中的暖意再一次涌了上来。低头呆了半晌,才缓缓说道:“那日我中的媚药,是祥太嫔下的。我在江湖上闯荡多年,自以为见过很多人事。可是却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脸软心硬,嘴里说着漂亮话,回手便捅刀子。大概在她眼里,所有的人都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吧。可是这才过了几天,皇上就解了她的禁足。大概再过几天,就要进她为太妃,至少和荣太妃比肩了。你说,我应该作何感想?”
“原来如此,那日的药是祥太嫔所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的行径自然是卑劣无耻,但我倒是很感谢她,让我再次遇到了姑娘。”孟珞又习惯性的挠了挠头:“我的人生乏善可陈,也只有那日遇到姑娘之事,够我回味一生了。”
“为何?”有些话如辰一直想问而问不出口。或许是因为祥太嫔的事给了她刺激,或许是自从那日再次相遇,孟珞对她的感情就丝毫不曾掩饰。她今日终于鼓足了勇气,直视着孟珞问出了她想问的话。
她问的很隐晦,孟珞却立刻懂了:“我与姑娘第一次相遇,是在宣德坊闹市。那次匆匆擦肩而过,姑娘带着面具。我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匆匆而逝。第二次见面,就是后花园假山石后。姑娘睡着后,我一直看着姑娘的脸。当时我心里在想,我明明不认识姑娘,一个陌生的女人躺在身上,为何却感觉如此踏实和安详?第三次相遇,姑娘满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