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帮无一活口,倒是不足为虑了。就是今天带人出去,奴才也并没跟他们说要去干什么,是借着别的事情出去的。看到瞭望亭的情形,奴才立马令人报了案,剩下的事情交给按察使司来处置,不干咱们的事。”
“好,你做的很好,就是要显得事不关己才好。”睿亲王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下去领赏吧。”
“多谢王爷。”
如辰一觉醒来,晚霞已经映红了半边天。孟珞一直守在她身边,见她起来,忙端了杯水过来。她口渴难耐,也顾不上许多,就着孟珞的手一口气把水喝干,才低低说了声:“谢谢。”
“举手之劳,”孟珞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没想到姑娘就是新任的从三品女官,失敬了。只是时隔不久,再次相见,姑娘又是这般情景,真是多灾多难。”
如辰苦笑道:“一共就这两次,偏偏都遇上了你。”
“说明我们有缘。”孟珞脱口而出后,又觉得有些不妥,生怕如辰生气,如辰倒并未生气,只是沉默一阵后又问道:“你如何会在这里?”
“我娘信佛,这地方虽破败,以前我娘常来。所以自我娘去了,我就每年过来住几日,以全孝心。”孟珞的神情有些落寞,他娘在他心里的分量一定很重。如辰再次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感,低着头没再说话。她一低头,发现自己只穿着肚兜,伤口也重新包扎过,忙将被子紧了一紧。孟珞忙解释道:“姑娘的衣服太脏了,伤口也需要及时处理,我一时叫不来女眷。我想着,想着反正我就自己帮姑娘收拾了。姑娘你放心,”他急急地抬起头:“我会对姑娘负责的!只要姑娘愿意,我即日就上门求亲,不会让姑娘终身失所的。”
如辰苦笑道:“上次是我拿你当解药,这次是你帮我疗伤,我如何反倒要你负责。还请孟公子收回刚才的话吧。”
孟珞表情很失望,想了想又说道:“姑娘已经将清白之身付于我,却依旧不愿意嫁我。我知道,姑娘已是从三品官,而我无爵无职,在家里也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庶子,是我配不上姑娘。但是我娘曾说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请姑娘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让姑娘终身有靠的!”
孟珞在怀王府那样鱼龙混杂的家庭长大,又自幼不受宠爱。可是性格却如同一汪清澈的池水,通透,单纯,率真。如辰心酸地差点滴下泪来,心想,我这样一个人,他居然说自己配不上我,便劝道:“孟公子误会了,我自幼父母双亡,在江湖上漂泊多年,这样的身世如何能容于公门侯府?更何况我比孟公子大了三四岁,公子不必妄自菲薄,不是公子配不上我,而是我今生注定是漂泊无依之人,只想无牵无挂了此一生,何苦再去带累旁人?”
“姑娘如何这样说自己?”孟珞急道:“我等凡人,如何能断定自己的命运?姑娘不试一试,怎知不会遇到命定之人?我知道,姑娘与我并不熟识,也不了解我的为人,我今日的确有些唐突。但还请姑娘不要这样把我拒之门外,能否给我,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至于年龄,孟某绝非庸俗之人,姑娘正值花样年华,比我大一点又有何妨?”
如辰觉得自己应该拒绝,却又犹豫着说不出口,或许在她心里,也隐约希冀着自己这一生真的有一命定之人,可以携手共度吧。她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下午没有人来过吗?”
“没有啊。”孟珞有些困惑。
“他们动作真够慢的,”如辰鄙夷道:“我一个朝廷命官,在京郊瞭望亭遇袭,地方离这儿这么近,迟早要有人找上来的。你想躲清静恐怕是不行了,还不如回去吧。我消失一下午了,夜晴肯定要急疯了,你能否帮我一个忙,到龚府上给夜晴带个信儿,让她带一套干净衣裳,雇辆马车来接我。”
孟珞有些不舍,但他心里也知道荒郊野店缺东少西,如辰还是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