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板将庆儿交给你了?她不是说让他一直跟着我的么?”孙同看着孟清远一脸认真也是有些发蒙,虽然自己不喜欢这个叫庆儿的,但是如果说过了让庆儿跟着自己了,可又将他交给他人去带,总觉得有些不信任自己的意思。“是的,昨日袁老板才同我说过,你若不信现在就可以去问她的。”孟清远照旧还是解释了一遍。孙同听得这话便是连连摆手,“我怎的会不信你,你且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说到此处孙同也是顿了顿,“说起来我也确实不喜欢这个庆儿,”孙同凑近孟清远低声道,“你可晓得这人有多蠢笨,你要是带了他就知道了,像他这样的人,把他放在柜台做事,我还不放心呢。”
孙同说着便是瘪了下嘴,孟清远见他这般便是笑了笑,“无妨,我也就是这般带着他便好,我觉着,他约莫也就是憨厚了些。”听得孟清远这话,孙同也是晓得这孟清远大约对这个庆儿没什么意见,所以自己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怕自己说的多了到时候让孙同说出去了,自己也是挺没面子。“行吧行吧,就知道这铺子里数你最好说话,到时候要是觉得这人不争气可别来找我诉苦啊。”孙同说这话的语气不知为何倒是让孟清远听出了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便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也就这般轻轻点了点头。
待孟清远走了,孙同才抖了抖肩膀,低声说了句,“这下我可轻松了,让他带那个傻子去吧,哈。”说罢便是伸了个懒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其实孟清远也是见过这个庆儿做事,确实是有些迟钝的样子,但是自己也算是有耐心,所以这庆儿也就跟着自己学的认真,孙掌柜看到孟清远在带庆儿之后,也是暗地里头问过孟清远为何不让孙同带他了,孟清远也不多说什么,只说是袁老板安排的,孙掌柜自然也就不会再多说什么。孙掌柜现在也是晓得这袁溪对自己的态度,平日里待他也算是真诚,但是当真遇到什么大事情需要商议的时候,她也就是听听自己的意见,不会再像刚开始一般,什么都听自己的,上回自己从公账上拨了些银子,袁溪挺着大肚子还非要自己去查,还好后来自己招了个空当晃了过去,不然当真就被她给查出来了。
有时回了住所,孙同会同自己说一些铺子里头的事情,有时候也会让孙掌柜觉得自己的想法或许是行不通了,可是每当看到那张画像,还是会心中颤抖,并且下了决心。“孙老爷你说这袁老板现在算不算信任我们呢?”孙掌柜眯了眯眼,略是想了一会儿才沉声道,“一开始袁溪她不是这样的,她和胡珵一向是信我的,并且我说的话他们句句都会听着,现在现在瞧着他们这样,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不是说他们不信任我了,而是觉得这样的信任让我觉得不可靠,所以这也就是我直到今天都没有动手的原因。”
孙同晓得孙掌柜心里有个结,他希望自己能够为他做些什么,可现在的自己似乎有些不太能理解面前的孙掌柜了,他觉得若真的要帮苏菁报仇,没有必要等这么久,也没有必要一直等到他们完全对自己产生什么信任,所以很多时候,他看着孙掌柜紧皱的眉头,都会觉得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憋闷。
天上飘了雪,地上白了又黑了,新芽渐出的时候,皇帝一年守孝期也就结束了,这都城才算真正又活了过来。
“呀呀——呀”袁溪两手牵着春和肉嘟嘟的小手,带着她开始学走路,胡珵在一旁看得不亦乐乎,同袁溪说了好几次想要自己来,可袁溪就是不让,这可把他急坏了,就只能在一旁看着自己可爱的女儿干瞪眼。“要我说,我们小春和肯定第一个学会喊母亲,你瞧你现在这个宝贝劲儿,我们小春和怕是要不认我这个父亲了。”胡珵一边说着一边假装对着春和长吁短叹,袁溪看他这幅哀怨的样子也是有些好笑。便是一把将春和抱了起来,胡珵眼睛一亮以为袁溪终于要将小春和给自己抱抱了便是赶紧准备走上前去,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