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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他们本身就是在医院里，急救措施来的及时艾小晚很快就被送进了急救室。

    顾老爷子和顾老夫人静静地守候在急救室的门外，很快顾西爵也赶了过来，现在正是冬天，却见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可见来的匆忙。

    急救室的门中途被打开。

    “谁是病人的家属？”医生手里拿着一个本子正在写写画画问道。

    “我，我们！”顾西爵急忙上前说道，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中途改了口。

    “我是孩子的爷爷！”顾老爷子不着痕迹的瞟了自家孙子一眼说道。

    “病人跌下去的楼层虽然不高，身体上只有几处擦伤，但是却撞到了肚子，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请家属在这里签字。”医生起初说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可是落下的心，听到最后终是又提了起来。

    “医生，什，什么意思？”顾西爵声音有些抖的问道。

    “病人连日来心情焦虑，已经影响了胎儿的正常生产，今天又重创了她的肚子，孩子恐怕会流产。”医生耐心的给他讲解着。

    “还是请家属尽快签字，不然病人越耽误下去，越危险。”

    “爷爷……”顾西爵求救般的看着顾老爷子落下的笔，那是他的孩子，他和小晚的孩子。

    “哼，你不是不认吗？这不是正好如你的愿？”顾老爷子虽然语气不善，但是下笔的手还是抖着。

    夜里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无边际的空洞和血腥中醒来，梦里的女孩浑身是血躺在手术台，他站在一步之隔，却无法靠近一步，越挣扎也远离，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同水中窒息的梦靥如影随形，他撑着手臂惊坐而起，粗重的喘息，手摸索到床头，混乱之中传来各种药瓶滚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随手摸到一瓶，立即倒出几粒干咽下去。

    “这一大早的把我拉到这里来做什么，我不想见这个混小子！”

    “老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不能放下吗？”

    “不能！”顾老爷子虽然说着，却没有在挣扎，静等着顾老夫人打开别墅的门。

    门刚刚打开一条缝，冲天的酒气和烟味扑鼻而来，让顾老爷子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

    烟蒂，酒瓶，纸张，杂乱不堪的屋子，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模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谁也不会相信，曾经那个洁癖狂的孙子，如今是现在这幅模样。

    顾老夫人心疼的用手掩去了眼角的泪水，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久违的阳光照进了房间里。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顾老爷子依旧扭着脾气说着，但是还是关心往卧室里瞅了一眼。

    那日之后就没有了艾小晚的消息。

    孩子终究是没有保住，不过好在艾小晚的身体其他地方并没有大碍，老老实实的住了一个周的院，当他们在去医院时，早已经不知道艾小晚的去向。

    后来，顾西爵在郊区买了一套别墅，再没去过弈景嘉园和小房子。

    五年来，顾西爵架空了顾天浩，斗垮了林家，击败了明家，可以说是商业中的王者，指点江山可是谁又知道背后，他又是如此的模样。

    顾老夫人心疼的几乎落泪，敲打着顾西爵的胸疼，“你这个混小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哎！”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子，顾老爷子也不忍看到顾西爵现在这幅模样，心疼的用拐杖杵了杵地“我老了，我不许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顾西爵半靠在床上，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薄唇微动小声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再也没有下话了。

    局外人谁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一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