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都搞不清楚是编纂还是胡言,大雷让我看看之前家谱中男子的生卒,看得我后背呼呼冒凉风,每三代人里,真有意外记录,大多数都是失踪。
“宇子,我现在只想说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世界太邪性,你忘了妖墓,咱还有啥可说的。”大雷拍拍我,轻声叹口气。
三代人,就是爷爷父亲和我,如今爷爷中邪,父亲失踪,我擦了下额头冷汗,怎么让我不接受?
大雷盯着家谱,疑惑道:“宇子,写的八成真准,你看啊,项羽在鸿门宴为什么没杀刘邦,多少动了恻隐之心。哎,再想想虞姬,更是稀奇女子,不知道哪年生的,生在哪里,死后也不清楚葬在哪?话说回来,秦始皇骗了项羽,虞姬最后不还是自刎了吗,哪活了?”
“尽信书不如无书,没有眼见,所有的一切都能杜撰,以前告诉你有大粽子你信吗?”我耸耸肩,笑了笑。
大雷牙床一呲,点完头之后嘿道:“宇子来都来了,这些物件咱多少取点,尤其这双管猎枪,我爱不释手,这就是我上手的武器。”
已经决定去大兴安岭,大雷说的正合我意,我俩在地下室左挑右选,全是给力工具,装了满满两大包,当把家谱合拢之时,惊吓发现背面写了八个大字“项家诅咒,霸王鬼玺”。
霸王鬼玺,鬼玺到底有什么用,再联想家族中不断失踪的前辈,难道所有人为了破咒都在寻找霸王鬼玺?
顺着这条线,想到爷爷盗墓身份,想到父亲考古工作,我恍然大悟。
只有还有最后一个疑点,我掐着额头,大雷拎起背包询问道:“差不多了宇子,我们出去吧。”
“吱嘎”从地下室传来铁门晃动声,接着是一阵急促脚步。
“砰”!地下室被反向盖死,我和大雷同时举起手电,大雷横起猎枪做出嘘声手势,蹑手蹑脚上了木梯,外面再没有声响,大雷弓起后背试图顶开木门,结果,上面被牢牢锁死。
大雷蹭的急了,用猎枪后托猛砸,我举起兵工铲冲上去,木门都是松木,硬的像个铁块。
大雷红着脖子高声说道:“上面是谁?敢把老子锁在里面,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凤凰村谁不知道我张大雷!”
这一嗓子有效果,传来“当当当”回应声,我向上喊道:“谁!快点开门,你这是私闯我老项家民宅,大雷别管他,赶紧开枪!”
大雷呲着牙床在我耳边低语:“不行啊宇子,枪里没子弹,我都检查了。”
“老项家?你是谁!”传来一位男子低沉声。
我斟酌几秒,都是村里人,可能以为老宅招了贼,应该是场误会,我高声回答:“我叫项天宇,我父亲是项程前,我爷爷是项老三。”
“砰”!木门被火速掀开,男子单腿支撑地面,用手电仔仔细细照着我。
晃的我睁不开眼睛,只听大雷哈哈哈笑道:“蔫叔蔫叔!宇子你快看,原来是蔫叔!”
蔫叔原名陈江泉,今年四十多岁,在我小时候的记忆力,蔫叔无所不能,木匠瓦匠电工样样精通,而且深得家传中医,是凤凰村出了名的郎中。
后来蔫叔去哈尔滨打工,攒了不少钱还找个女朋友,回到凤凰村开了家小卖部,我和大雷吃什么都不要钱,蔫叔和爷爷关系特别好,他是爷爷的忠实粉丝,特别喜欢听山里的故事。
只是,蔫叔那个女朋友毫无声息的走了,有人说那女孩为了钱和别人跑了,有人说蔫叔根本养不起她。蔫叔为人实在又重感情,几个月没有出门,后来变得沉默寡言,大家叫他老蔫,最后的记忆是蔫叔在雨中送我,还给了我好多零花钱。
蔫叔伸手将我拉上来,有些腼腆笑了笑,“天……天宇!都长大了都长大了,和你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