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小半天,已经夜色阑珊,哈尔滨火车站的肯德基内。
张大雷说书般介绍我,旁边一位老实的同龄人姓赵,就叫小赵吧。
张大雷头头是道,这家伙嘴皮子啥时候练的如此精湛,不做销售白瞎了,说的小赵一傻一愣。
大雷白白眼,示意我讲两句,十分钟过后,小赵起身肯定道:“宇哥你真行!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哥们就是爽快,现在吧。”张大雷说完,迅速拍出三张卧铺票,是我提前叫他买好的,这叫快刀斩乱麻。
就这样,伴随着“咕隆隆”的铁轨声,躺在狭小空间,我开始了人生第一次远行,突然的变数打乱了我的生活,不仅为钱,自己脑海就像有个女声在不断呐喊:来来,来……
没想到,这次远行,将彻底改变我的命运。
……
小赵家在潜山县,我们从火车换了客车,又到天柱山镇,再转乘小客,进入镇子管辖的行政村,我滴乖乖,又步行两个小时,才来到目的地。
这里多说也就几十户人家,依山傍水,郁郁葱葱,山脚下的大缓台平铺直叙,湖水碧波荡漾,远望,如同一条潜伏的隐龙藏匿其中,准备一飞冲天。
“升龙山!”我擦着额头汗,接着说道:“好地方,‘想升龙於鼎湖,岂时俗之足慕’。”
“宇哥真是文化人,说的什么意思?”小赵笑呵呵发问。
“相传黄帝在鼎湖乘龙升天,就说你家风水好。”张大雷急忙解释,“看到没,你算找对人了。”
小赵心满意足的在前面带路,我诧异追问大雷:“行啊,这都懂。”
“嘿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小说看多了也挺好。”张大雷抿抿嘴,一人挎着所有背包,健步如飞跟过去。
小赵家宽敞明亮,后院是大块菜地,几群羊都是散养,匆匆吃过午饭,我从窗户抬头观望,这后院还能挖出西周铜禁?奇了怪了。
果然如此,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小赵眉头紧锁从里屋跑出,低头满满歉意说道:“宇哥雷哥,那件铜器……铜器……”
“铜器怎么了?”我和大雷异口同声。
“铜器被人收走了!”
“什么!”
“次奥!”
我慢慢坐在椅子上,张大雷像泄气的皮球,爆出粗口,小赵说出缘由。
就在我们动身前一天,说村里来了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是有关部门,并且由县里警察陪同,将铜器上交,当然,给了小赵家不少钱。
“次奥!还有没有王法!都是国家的啊,让我看看啊。”张大雷暴跳,吓得小赵退后几步。
我冷静分析,询问小赵,家里人是怎么得到铜禁的。
小赵自惭形愧,一五一十把经过说出,听起来,完全就是件诡异怪事。
十几天前,小赵父母去后山放羊,这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像平常一样,夫妻两跟在羊群后面。
可天公不作美,忽然间从北方飘来几团黑压压的乌云,雷声四起,为了躲避暴雨,夫妻俩把羊群赶到附近山洞。
这里真没来过,据说里面闹怪事,说住着当地山神,平时村里丢的牛羊,最后骨头都在里面,全是白骨森森。这群羊是家庭收入主要来源,小赵父母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能在暴雨中丢失,进山洞也是无奈之举。
夏天的雨来的快,走的也急,五分钟后,雨停风起,夫妻俩把羊群赶出,发现少了一只!而且是大公羊!
只听见洞内传来“咩咩”的叫唤声,越往里面绕,竟然听见闷雷声。就这么借助微弱手电光,沿着黑暗寻声找羊,不知过了多久,白色羊影忽然掠过拐角。
此后,无声无息,夫妻俩在洞内阴森森的白骨堆内,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