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弯起了一个秀丽的弧度。
明深也笑了起来,果然顾旧年还是最能懂得他的心思,只要一句话就已经全然明白了。
若是寒疫真的只是一场意外的话,那倒也罢了,但如果是有人指使的话,那就不要怪明深的手段狠辣残忍了。
……
暮色渐渐沉了下去,勤政殿里染上了浅淡的暮色余晖,原本堆积如山的奏折此时已经都被处理的差不多了。
顾旧年放下手中的笔,将身子向后靠去,然后侧头看向明深,恰好明深此刻也向顾旧年看来。
明深脸上便浮现了笑意,却也有些心疼让顾旧年在这里劳累,伸手执了她的手,声音透着十分温柔的意味,道:“饿吗?”
顾旧年只是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语气十分的疏离冷淡,道:“我先回去了,皎月郡主还在永安殿里等着我。”
只不过还不等顾旧年要迈出步子,就被明深伸手握住她的素腕,然后明深稍一用力,便将顾旧年拉了过来,大概是坐的久了,这刚一站起来就有些不稳,于是一下子倒进了明深的怀里。
明深顺势将顾旧年抱紧怀里搂的更紧了,低头贴在顾旧年的耳畔,轻笑道:“既然都来了,那还想要走吗?”
明深的尾音有些沙哑了起来,顾旧年自然不会听不明白明深的意思了,于是脸上就染上了一抹绯红之色,侧过头去,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依旧用十分冷漠的口气道:“朝政繁忙至此,你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吗?”
明深低低的笑了一声,道:“那天晚上,你似乎不是那么说的吧?”
那天晚上?闻言,顾旧年的身子就是一僵,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还没有兴师问罪,明深居然先提起来了,于是冷笑了一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知强抢民女是个什么罪名,又应该怎么处罚?”
“那就将民女娶回家去,好好对待就是了。”年轻的君王脸上没有平日里冷漠肃杀的样子,就是这样笑起来的样子,倒是有点像无赖似的,然后将顾旧年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
顾旧年轻轻阖上了双眼,是啊,她是喜欢明深的,只不过是一直没有意识到罢了。
自落云宫醒来之后,就像是新生了一样,之前的过往,就犹如是前世一般的遥远,明深是给了她新生的那个人,是在她最黑暗最困惑的时候,一直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出来的那个人。
就算在以前真的有过什么,那也都是前世的事情了……那样遥远的事情,追寻它做什么呢……
顾旧年便这么想着。
……
城东,禁卫军营。
身穿这糙布衣衫的男子驾着一辆马车,在禁卫军营的门口停了下来。
“站住!什么人?!”禁卫军营的守卫拦住了布衣男子,冷肃的问道。
“嘿嘿,这位老哥,我这是送东西来的,你看看,这都是些粮食衣衫什么的。”布衣男子弯着腰,十分谄媚的笑道。
守卫疑惑的望着他,道:“怎么是你送来的?老张呢?之前一直是老张来的,怎么不见他?”
“老张这不前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嘛,我这就代替他来了,老哥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我这小身板,就算我心有不轨,也就我这一个人,能是你们的对手吗?”布衣男子嘿嘿笑着。
守卫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布衣男子,然后道:“这两天有令,不得任何人进出军营!”
布衣男子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为什么不能进出军营,老张以前不是经常进出吗?”
守卫冷冷的道:“我劝你早点回去,这两天全城都在闹寒疫,若是不幸染上了寒疫,谁也救不了你!”
“多谢老哥的提醒。”布衣男子连忙道谢,然后才道,“那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