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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家媳妇脸色蜡黄,又伴着气息不匀c脉象晦暗;张复成烧了一道安魂符冲水给她服下;安抚朱桂花:“朱大娘,令媳妇命已保住。”

    朱桂花双手合十,跪在张复成身前磕头哭道:“谢天谢地,多谢老神仙救活老身媳妇。”

    张复成双手托起朱桂花,面色沉重,道:“朱大娘,老道有个坏消息须让你知晓。”

    朱桂花身子摇一摇,垂泪到:“老道长,尽管说,老身大不了空欢喜一场。”

    张复成道:“朱大娘,令媳妇尽心疗养几月,身子尚可复原,不过她被凶鬼附身太久,精气空虚,腹中胎儿恐保不住,还请节哀。”

    朱桂花道:“大人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老身心满意足。老神仙,忙活半夜,且请休息,老身去张罗茶水饭菜。”

    张复成拦住她道:“朱大娘客气了,夜已深,老道身上带有干粮,无需劳你费心,好酒好菜明天再吃也不迟。我二人走一天的路,很劳累,急需一张木床歇息一晚,还要唠叨您。”

    朱桂花正发愁,赵家庄的活禽都被那恶鬼吃完啦,她拿不出像样的菜,听到张复成说的通情达理的话,欢喜得很,道:“老神仙,说什么叨扰的话,您二位是赵家活命的恩公,来到寒舍,是上天给我们的福分。老身这就去打理床铺。明一早,老身买肉买酒为两位恩公接风洗尘。”

    张复成草草吃完干粮,就着朱桂花端来的热水洗漱,换了干净的衣服,从竹背篓中取出婴儿照看,他好久都没有哭闹。

    婴儿全身发青,嘴唇紧闭。

    张复成一惊:“死了?难怪他不哭不闹,还以为他哭累睡着。”手指放在婴儿的鼻翼下。

    婴儿气若游丝,还没有死,张复成烧一道定魂符兑水给他服下。

    片刻功夫过去,婴儿身上的青色褪去,剩下面上未有变化。

    张复成深思熟虑,叫张青飞去向朱桂花讨一把菜刀。

    张青飞答应一声,去找朱桂花,一路上乱想一通:“师父要菜刀干啥?杀了婴儿?当初扔了省事的多。”

    张复成拿着菜刀,往手指上一抹,鲜血涌出。

    张青飞大吃一惊,大叫道:“师父,您这是干什么!”一手去夺菜刀。

    张复成平静道:“徒儿,莫慌张。惊动了朱大娘就不好了。”他放下菜刀,带血的手指放在婴儿的嘴边,一手捏开婴儿的嘴巴。

    朱桂花瞧门问:“老神仙,出什么事?”

    张复成答道:“朱大娘,劳你费心,老道山中行走的时候,脚起了大水泡,我用菜刀挑破了,不碍事的。您快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忙活。”又低声对张青飞:“你看你,一惊一乍,吓到老人家。”

    朱桂花道:“那就好。老神仙,二位休息。老身去了。有事还请唤我。”

    张复成道:“行,有事还要烦恼朱大娘。”

    婴儿脸色青色渐渐褪去,泛出淡红,他巴喳巴喳嘴巴吃得很香甜。

    张青飞不声不响伸出手去拿菜刀。

    张复成轻声喝道:“明灵,你的血不能让他吃。”

    张青飞一脸痛苦,道:“师父,徒儿年轻力壮,失点血没多大关系。您老人家年纪大,血气不足,一滴血都很珍贵。如此下去,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张复成道:“徒儿,你的良苦用心为师情知。他吃了人血,今后对他大大不利。师父这也就迫不得已想出来的权衡之计。你也瞧见,他再不吃血,性命不保。明早我去镇上花点牲畜血给他吃。”他捂住婴儿的嘴,缩回手指。

    婴儿四肢抖动,很不高兴。

    张复成用手在婴儿额头抚摸着,嘴中念念有词。

    几个来回,婴儿沉睡过去。

    张青飞不放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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