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的几天,中阴毒的年青人一刻不停地大声叫嚷,口道无人听得懂的言胡乱语,不眠不休c不喝不吃。
人是肉做不是铁打,中阴毒的年青人的身子日渐消瘦,黑气越来越重,喊叫的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他们的父母终日以泪洗面。
杨老九长叹一声:“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他们爹娘不愿亲眼见到他们活活地被阴毒折磨致死,丢下手中农活,到处寻找救命的神仙;一个个道观庙里求神拜佛,方圆百里都求遍。可怜可恨!”
张青飞愤愤道:“可恶至极!一为道士,一为和尚,身为一个出家人没有一丝怜悯心!”
张复成道:“徒儿,稍安勿躁,先听杨老伯说完。”
杨老九道:“小道长,乡亲也曾经从远处道馆请来一个道士c佛寺请来一个僧人;半夜做法时,双双被恶鬼吓得连滚带爬跑出山。自那以后,再无学道法之人敢来老槐村。”
张青飞张口结舌道:“那道士和僧人也太不济,习道学法的山中人脸面都被他们丢尽!”
张复成瞪了他一眼,呵斥:“徒儿休得乱说!道家分为很多流派,不是每一派都会降鬼捉怪。道馆中的大多同道中人习的是清修。至于佛家子弟,也不是人人都有降魔法力。”
张青飞垂手道:“师父,徒儿受教,一时失言,敬请您老原谅。”
张复成道:“罢了。以后不许再多嘴,且听杨老伯说完。”
杨老九道:“老道长,勿怪小道长,他是个有善心的人。要怪就怪老汉。”他说着颤颤巍巍地扭动身子,双手作揖。
张复成扶住他道:“杨老伯,您老坐好,我不怪他就是了。”
杨老九道:“多谢老道长。我还是续说老槐村的事。祸事一桩接一桩,不到半年,全村年轻的妇人接着中了阴毒,那玩意比瘟疫还险恶。绝望中,身子骨尚康建的乡亲们往外逃亡,很多躲进了供奉菩萨的庙中,最终躲过一劫,命时保住,但他们此生不能出庙。老汉这样年迈体弱的,没有逃出山,一是舍不得祖业,二是身子都被黄土埋了一截,不愿去为出家人增添烦恼。只可怜众后生,活活地被折磨致死。”他说道这,话已说不出口。
张青飞听得怒火中烧,又不敢说粗话,他起身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狠狠地跺脚。
张复成心中恼怒,恨不得一斧头将阴符镜中的红鬼劈的稀巴烂,顾虑老槐村村民性命着落在它手上,强忍住,重重地用手捶地。
杨老九停住抽泣道:“两位道长,老汉带你们去老槐村,万望莫推辞,救乡亲们性命。”
张复成搀扶他起来,道:“杨老伯,降服恶鬼救人性命是我乌冬派弟子命中注定之事,不敢推辞。今日我师徒二人本就想去宝地寻一城隍庙落脚歇息,不曾想遇到在此您老,这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还请您老前面带路。”
杨老九转悲为喜道:“谢天谢地,老道长肯去捉鬼,我等乡民有救了!老汉诚谢老道长顾全老槐村村民性命!”他说完执意要跪拜,张复成只好随他。
杨老九领头,带着张复成师徒二人来到了进村的路口。
张复成叫住杨老九,他找了一处可以俯瞰老槐村的地方,往下观望。
仔细观察一遍,张复成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老槐村会招引厉鬼。”
杨老九失声道:“老道长,你从这里看到了老槐村中的恶鬼了!它在哪里?老汉为何看不到?”
张复成道:“杨老伯,你们村之所以叫老槐村,是因为槐树多吧?”
杨老九道:“老道长说的对,百年前五代时期,老槐村不过一处荒谷,没有槐树,没有人家。杨家祖先为躲避战祸,最先迁移到此处,带来了槐树数十颗种子种下,目的是治病疗伤;不曾料想,到了后来,槐树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