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知道巴结兰子,周叔叔也渴了,怎么不见你孝敬?”
“就是啊,你这小没良心的,亏得郭叔叔把你拉扯大,见了漂亮小姑娘,转眼就把郭叔叔忘了?”
“老李,留点神,当心这小子把你闺女拐跑了。”
“兰子,别理他,臊着他”
兰子眼睛亮晶晶的,抿嘴喝了一小口,便将水壶推了过去:“凡哥哥,你也喝。”
“我刚才喝过了。”顾临凡弯着腰笑着道:“我现在不渴,还是你喝吧。”
兰子小脸微微发红,又低下头喝了起来。
一旁的郭老大坐在坟墓的阴凉处,顺手将一块倒下的石碑上扶正,用衣角扇着风,乐呵呵地看着顾临凡哄着兰子喝水。而一旁的周大棒槌走过来紧挨着他一屁股坐下。
“郭老大,看什么呢?再看你也没闺女,收不了这小子做女婿。”
“滚,”郭老大翻了翻眼皮,却没有真的恼怒:“做不了女婿,做个干儿子也好,将来也能给我养老送终。这小子脑子好使,识文断字,可不能糟蹋了,老子寻思着再运几次货,攒下的钱差不多了,就送他去念书,将来能在城里某个差事,总比咱们这一辈人吃沙子强得多了。”
“这话在理,吃沙子运货没前途。”周大棒槌点头道:“我手头还存了点钱,先借给你。”
“你?”郭老大奇怪地道:“你个狗日的不是都把钱扔到怡红院了?还留了点没花光?”
“去你奶奶的,老子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真把钱都丢到那种地方?”周大棒槌叫道:“这可是老子辛辛苦苦攒下的,要不是看着石头这小子有出息,我才不会忍心拿出来。先说好,老子出钱不能白出,石头这个干儿子有老子一份。老子也四十多了,也指望着有个人能养老送终呢。”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阵,郭老大手拿破帽子扇着风,无意间一抬头,只见远处天地间出现了几个小黑点。离得远看不真切,他有些疑惑的揉了揉眼睛,等到那黑点越来越近,却是一队骑兵,他身穿鼓囊囊的皮甲,头上剃掉大半头发只留下后脑的一小缕编成细小的几条辫子,光亮的头皮被阳光照得锃亮,耳朵或者鼻子上挂着茶杯口大的耳环,身形低伏在马上,催动马匹快速接近,手中的弯刀映着日光闪闪发亮。
郭老大愣了一下,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突然间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豁然起身,声音嘶哑的惊呼道:“是北蛮子!北蛮子杀过来了!”
随着这一声叫喊,周围人纷纷起身,一个个吓得脸色变更,数百年前凶悍残忍的北方蛮族多次入侵,给西北人留下了惨痛记忆,而后在华朝立国之时被华朝军用了几十年驱逐绞杀,百里之内虽妇孺亦不得饶恕,逼得他们远走北方冰雪之地,多年不敢跨过边界,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几乎已经是一个传说了,而今日却不知为何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却突然在此出现在面前,由不得人不心中惊惧。
一名汉子吓得嘴唇都开始哆嗦,转身就向着马车奔过去,急急忙忙的将马匹拉起来,要把马车再套上。而他身边的几个人也如梦方醒一般地快速奔向马车,一时间乱成一团。
郭老大气得直拍腿:“一个个都傻了,这时候还想着把货带走吗?把马卸下来,货不要了,能跑一个是一个。”
眼看他们七手八脚把刚刚套好的马匹解下来,郭老大神色焦急,眼看北蛮人的骑兵越来越近,咬了咬牙,伸手嚓的一声拔出刀来,向前虚虚劈了一刀,瞪着眼叫了一声:“周大棒槌,孙老蔫,马四郎,你们跟我抵挡一阵。其他人快跑。”
被叫道名字的人脸色发白,甚至有人双腿发抖,却没有一个人缩在人群里不出来。他们紧紧的咬紧牙关,抽出了刀斧紧紧的站在一起,胆战心惊的看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