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瞬间安父简直小人得志,当即就想对菲尔德报以轻蔑的目光,可惜对方转身行礼:“是,老爷。”没看到他的眼神——恩,不能跟他计较。
“大过年的,亲朋友好友也就只有这几天走动,下午我们还要去别家,只得现在过来了,”安母还记着所有客人都有请柬这事儿,赶紧拿话给一行人挽回一下面子。
斐奕在前面不置可否。
五个人走到客厅的桌子边的时候,安父把带来的礼品放了上去,菲尔德管家的眉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
原本安父还有心要介绍一下他带来的礼物,然而斐奕根本没停下来,他脸上保持着微笑说道:“我还有事务未完成,几位下午还要去别家的话,自便就好,不要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斐兄还真是忙啊”安父话还没说完,斐奕已经走了。
菲尔德管家上前:“请问几位需要什么饮品么?”
斐家在首都的居所是一栋占地不小的西洋建筑,自带庭院。离开客厅,斐奕在书房找到了斐宸:
“安家人又来了,你去处理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一次,”他脸上的微笑面具拿下来了,面无表情地说道。
而此时在客厅的安家人,斐奕走了以后安父自觉不能给菲尔德管家好脸色,吩咐了一句让他送茶来就没说别的话了,而安乘风宿醉未醒正在头疼,直接就靠在沙发上了,弄皱了上面的布罩,没人的时候安母在小声抱怨早知道就不买这么贵的礼物了。至于安舒窈,她独自坐在一边,完全不想多看家人一眼。
这时候,斐宸过来了。
“小宸来啦,”安母亲热地迎了上去。
“真是不好意思,上次的事是乘风的错乘风!你这孩子,还不过来道歉!”
斐宸也没看他们:“今日家中设宴迎客,几位怕是不好多待。”
此言一出,安父安母都静了一瞬,然后还是安母讪讪地说:
“我们本来也就还要去别人家,不能多待的。”
“安舒窈方便的话留下倒是无妨,毕竟她常来。”
一句话,让安父安母从地底飞到了云端,安母简直是一刻都不想在这碍事:
“不麻烦的,那我们就先走了,窈窈托你照顾了。”
说着,她把还有点老大不情愿的安父和安乘风都带走了。
“茶都还没喝就走了,这像什么样子?”出了门,安父把在斐家受的气发到了安母头上。
“哎呀,这不重要,窈窈在那就好了。”
“什么玩意儿啊,就斐宸那样的,在外面早给人打死了,”安乘风很不屑。
“说什么呢?我们家现在就指望他了你不知道么,昨晚还喝成那个样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
而留在斐家的安舒窈没有她家里人那么不切实际,她不明所以的站在斐宸面前:“表哥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么?”
“去书房说吧,”斐宸淡淡的道。
书房在斐家属于做正事的地方,以前安舒窈从未来过,此刻她坐在斐宸对面,只觉得这地方的氛围让人紧张。
“在墓家看到你的时候,倒是比现在开心很多,”斐宸不擅长说这种话,说出来倒有点淡淡地讥讽意味。
安舒窈知道他是贯于直接切题的人,但这句话她真不知是何意:“墓家让人确实很放松。”
“你看到了墓泠尘身上的伤,这次我为什么对安家出手,想必你也知道。”
“是我哥哥做错事,”安舒窈很平静。
“没错,所以安家会破产。”
安舒窈吸了口气:“这也正常。”
“但这件事跟你无关,所以虽然你家破产,但斐氏名下基金会的负责人会每个月提供给你一笔钱,足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