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才起来讲课,站了一会儿,就感觉到后面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其他知道这是什么,程先生经常弄在里面真是无比尴尬。
祈南一低头,大教室的讲台下面坐着的密密麻麻的学生们,无数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他。没人知道他紧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的衬衣下面遍布吻痕,也没人知道他股间还。祈南不自在地坐下来,他怕万一露出点什么痕迹,被人看到了,那样一来,所有人都会知道自己被男人侵/犯过。
在精神紧绷的情况下,每一秒都那么漫长,祈南心乱如焚,好不容易熬到结束,熬出满头冷汗。
讲座一结束,祈南还以为能走了,结果学生们跟蝗虫似的涌过来,一个个的手里都拿着他以前出版的画集,还算有秩序,排好队求签名,笔都给准备好了。祈南擦擦额头的汗,一个一个给签名过去,签到手都酸了,好不容易写完了,孩子们又期待地问他能不能合照。祈南看着他们崇拜的目光,实在说不出无情的拒绝。
再忍一忍吧。
祈南在学美术的学生里相当有人气。
祈老师可以说是他这一代最出色的几个青年画家之一,是多个美术协会的会员,画风以细腻见长,画集在多国出版,举办过个人画展,业界的评价颇高。不仅如此,他还立了一个项目基金,扶助拥有美术才能但是家境贫困的学生,无偿收过几个学生到他的画室教授绘画。
除这些以外,最重要的就是——祈老师长得漂亮。
等到这些都结束,已经差不多下午四点了。
祈南身心俱疲。
学校的工作人员围上来:“祈老师,辛苦您了,谢谢您特地前来,我们已经订好了酒店,现在过去吧。”
祈南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但是必要的应酬还是要参加一下的,他勉强打起精神,微笑道:“那麻烦你们了。我先去借用下洗手间。”
祈南进了厕所隔间,锁好门。
脱了裤子,虽然他尝试着夹紧,但还是流了一部分出来,内裤上黏糊糊的一片,祈南叹了口气,自己用纸巾都清理干净。他当然没有带干净的内裤,只好稍微擦干净之后继续穿着。
难受。
祈南穿好裤子站起来,忽的感觉到脑袋一阵发昏,眼前发花,差点没站稳,额头里一抽一抽地疼。
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祈南走出隔间,到盥洗台,拧开冷水,刚要用水泼脸,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哆哆嗦嗦地去拿手机,手一滑,手机直接掉进了水龙头下面。
祈南急急忙忙把手机捞出来,屏幕已经花了,他叹了口气,把手机表面的水擦干,装进兜里。
外面日头已经渐渐低落了。
“祈老师你坐我们的车去吧,到时候我们把你送回去。”
“祈老师祈老师”
“祈老师你怎么了?”
祈南走着走着,愈发觉得呼吸困难,他按住胸口,深呼吸,冰凉的空气冲进肺里,却仿佛总也不够。他往前方看了看,一条路也摇晃着变成了两条路,祈南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世界还是在分裂和重合。
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驱使着驱壳又走了几步,停下来,好不容易才提起一丁点力气轻声说:“停一停罢,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让我休息下。”
然而无处可靠。
祈南往前跨了一步,仿佛一脚踩空,直直跌倒在地上,再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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