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孤一躺在水沟之已有天,这天,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脸都瘦得凹了下去。他的双眼,灰暗如渊,没有丝毫生气,没有丝毫光明。他的鬓角,仿若霜染,已露苍白。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该有多大的悲伤,才会如此这般!
这一天,天空灰暗,细雨濛濛。
不远处,朱无戒沙流山淋着雨一直陪着孤一。当然啦,他们的吃喝没有少哪怕一顿就是了。至于其他人,有远远观望者,却无敢靠近者,就连这块灵田的主人都没敢来。
“胖子,老大又没吃饭,这样下去身子哪里扛得住!大嫂临走时可是嘱咐我们要照顾好老大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老大自己不愿意吃,我们能怎么办?”说着朱无戒一声长叹,“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即便是万罪之地的暗夜之王都抵挡不了一个情字,情这东西,厉害,厉害!”
“唉,是啊,想老大在那么变态的地方都能称王称霸,却败在了情上面。情这玩意儿,确实厉害!咦,那是什么?”
二人正感慨时,马海棠冰雕飞来,千米距离,瞬息即至。
“这雕不是那马混蛋的坐骑吗,它来这干什么?”
朱无戒正疑惑之时,冰雕一声尖啸,利爪对准孤一,向其俯冲而下。
“奶奶的,这畜生该不会是来灭口的吧!”
“那我们跑是不跑?”
“你看老大是像跑的样子吗?”
“那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干啊!”
说着二人拿起武器,向冰雕冲去,可还没能靠近,便被冰雕一扇翅膀,吹飞了出去。而孤一像是没看见这越来越近的冰雕一般,依旧躺在水沟里,一动不动,仿佛早已死去。
“老大!”眼看雕爪就要落在孤一身上,朱无戒沙流山一声惊呼。
好在雕爪在离孤一身子咫尺距离时停了下来,跟着冰雕人性化瞄了孤一一眼。它搞不明白,为什么这只蝼蚁不怕自己。于是,它开始愤怒。
一声鸣叫,冰雕一展双翅,寒风随之肆虐,方圆十丈,细雨纷纷成冰,水沟之水,亦是冻结。而孤一,除了脸部以外,其余部位,尽数冰封。可他依旧一动不动,甚至都没有看冰雕一眼。
冰雕愈加愤怒,却是无可奈何,最后一声怒鸣,一展双翅飞走了。紧跟着,一个信封飘落而下,落在了孤一身上。
孤一自是对此不加理会,朱无戒只好拆开信封一看,然后急忙道:“老大,是大嫂的信!”
仿若深渊的双眼迸发出一丝光明,孤一破冰而出,抢过信纸一看。
越往后看,越来越多的光明冲破深渊,驱逐了所有的黑暗。最后,这光明已是耀眼,耀眼得朱无戒沙流山无法直视。
看完之后,揣起信纸,孤一向山顶小楼狂奔而去。朱无戒沙流山认识孤一这么几个月了,见他从来都是冷静自若,哪怕面对生死危,也是面不改色,那曾这般慌忙过!
“老大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
“笨蛋,当然是去修灵了,不然还能去上厕所啊!”
“修灵啊。老大天不吃不喝的,身子没问题吧?”
“放心吧,老大现在肯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自己有半点事的,用不着我们瞎操心了。”
“那敢情好!对了,信上写了什么,怎么老大看了那么大反应?”
朱无戒将信上内容说了出来,沙流山大喜之后,又困惑道:“原来这畜生是来送信的,那它凶什么凶,差点没吓死老子!”
冷笑一声,朱无戒道:“他就是想吓吓我们,好让我们知难而退,可我们哪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
“我确实被吓到了啊!”
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