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在福利院附近买了一些礼品，然后就走了进去。

    现在的福利院已经不同往日，没有了以前的热闹嘈杂。

    因为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个长满杂草的操场，和一栋归类危楼的三层破楼。

    在破楼的一侧，有着一个低矮的平房，那里还算干净，有着生活的痕迹。

    莫凡走去，在门前注视了几秒，然后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

    “是我，莫凡。”莫凡应道。

    咯吱！

    屋门打开，从里面慢慢踱出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拄着拐杖，弯曲的背部努力的想要直起来，满头的白发是满额的皱纹，但每一条皱纹中都写满慈祥。

    老太太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莫凡，微微皱眉，似乎是记不起莫凡这个人了。

    “院长奶奶，您不认得我了？”莫凡把礼物放下，上前搀扶住老太太。

    不错，这就是当年的福利院院长，现在已经八十几岁了，他们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称呼她为“院长奶奶”。

    “我是有些记不清了，反正看着熟悉。”老太太说道。

    “我是莫凡，你忘了，几年前我还经常来看您呢。”莫凡连忙道。

    “莫凡？”老太太极力回想了起来。

    许久，老太太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小凡，几年前是经常来看我，几年没有见你，我就有些忘记了，以为你离开了这个城市，去了其他地方。”

    “院长奶奶，您终于想起我来了，我五年前出国了，现在刚回来，就跑过来看您了。”莫凡解释道。

    “哦，这样呀，来，快进屋里坐，歇歇脚。”老太太拉着莫凡进了屋。

    莫凡进屋后，立马就感觉到了屋里的潮湿，阴暗无光，微微还有着发霉的气味，与几年前的情景一样，至今没有改变。

    不知道老太太这几年是怎么生活的。

    老太太据说无儿无女，一辈子住在这里，把青春年华全都奉献给了这处福利院，奉献给了一个又一个的孤儿。

    现在年纪大了，更是无人过问，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能在这里等着死亡。

    莫凡道：“院长奶奶，您这里的环境太差了，要不我给您重新找一个地方住吧。”

    “不用啦，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习惯了，也住不惯好地方，我感觉这里挺好的。”老太太乐观道。

    “这哪行啊，这样住下去对身体很不好，必须要换个地方才行。”莫凡不同意。

    当年莫凡连吃饭都成问题，自己都顾不上，根本没有精力来管老太太，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能力，就不能再放任不管了，一定要给老太太一个舒适的好环境。

    “小凡呀，你就不要管了，少整那些麻烦又操心的事儿，来，坐下来，跟我唠叨唠叨，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人了，也很久没有人陪我唠叨了。”老太太给莫凡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凳子坐下，看起来很是开心，像一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开心。

    莫凡不忍心打断老太太的兴致，所以就陪着老太太闲聊了起来。

    莫凡将了这几年的遭遇，但大部分的事迹都隐去了，只说了一些所见所闻。

    老太太听得津津有味，还会连连发问，问一些不明白的地方。

    莫凡眼见时机差不多了，就问道：“院长奶奶，您还记得米小兰吗？”

    “米小兰呀，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记得几年前你过来经常问起她，想寻找她的下落。”老太太道：“那你现在找到她了吗？”

    莫凡摇头道：“没有，我这次来也就是想问问您，她有没有回来过。”

    “没有，不曾见她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