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省事儿,我都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冯胖子便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要知道,昨天早晨进山之后,我俩走了也就两个小时左右,各自的手机便没有信号了。而且一路走来,我们在周围根本没有发现类似基站的设备,更别说电话线什么的了。
再看这凤凰村,遗世独立般处在这偏僻得几乎已经算是犄角旮旯的险峰上面,甭说通电话了,我估计村子里面恐怕连电都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当时的那个报警电话,到底是从哪里打到我们派出所档案室那台座机上的呢?
这个疑惑我没有和冯胖子探讨过,不过从这货的反应来看,他肯定同我一样,早就已经意识到了。
情况无非就只有两种:第一,打电话报警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凤凰村里面,他可能是从凤凰村逃了出去,然后找了一个能打电话的地方报警;第二种情况,那就是,凤凰村里面存在着那么一个人,他的手里,可能拿着一枚卫星电话。
借着缓神的功夫,我和冯胖子讨论起了这个问题,虽然从常理来推断,前者的可能性应该更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直觉吧,我们俩一致认为,后者十有便是事实的真相。
歇足了劲儿之后,我们俩一瘸一拐地再度起程,冯胖子这货大概是摔得不轻,走起路来龇牙咧嘴的直哼哼,作为他的好朋友加好下属,我自然只能义不容辞地伸出了自己援助的双手。
“胖子,你真的该减肥了,想想当年初中的时候,你的体育多好啊我估计,要是马文媛现在再看到你,恐怕你更没戏了。”我挤兑道。
“牙子,你特么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么?马文媛那都什么年代的旧事儿了?”冯胖子白了我一眼。
“切,你就别嘴硬了,真以为我不知道啊”
“你知道啥?”冯胖子瞪了我一眼。
“如果没记错的话,马文媛的老家就在咱们镇吧。你敢说你放弃在县城工作的机会来到乡镇所里,没有一丁点她的原因?”我笑着冲他挤眉弄眼。
冯胖子这货顿时怂了,避开我的目光,支支吾吾道:“是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怎么了?我们微胖界顶天立地的大男人,难道就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了?”
“有有有!胖子,我问你哈,你后来到底找着马文媛没?我怎么感觉咱们初中一毕业,她好像就人间蒸发了?”
冯胖子没有回答我,而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在一瞬间,仿佛丢了魂似的,没了精气神。
自古胖子多情种。
我知道自己的这位老友对于那位马大美女情根深种,在这种时候,如果继续揶揄他的话,那就有点太过了,于是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一路攀爬,慢慢的,时间仿佛都失去了意义,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天色似乎已经开始有了将要昏沉的征兆,我和冯胖子才终于征服了这座陡峭的山峰,到达了山顶。
然而一到山顶,刚转了一个弯,我俩便齐齐傻眼了。
冯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翕张,而我呢,回头看了一眼来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跟傻子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就在我们两人眼前,一条足有五六米宽,看起来特别崭新的水泥路,顺着那另一面并不算太陡峭的山坡,蜿蜒曲折,隐入山中幽处。
看情况,这水泥路直通山底是没什么太大问题了
“居居然有路?!妈的,这条路是什么时候修的?”冯胖子抓狂了,一把掏出那张又破又皱的行政图,横着竖着倒着斜着看了好几遍,这才无力地垂下了双臂。
“胖子,咱俩该不会是被这行政地图给坑了吧?要是早知道有路的话,开车来多好!”我郁闷不已说道。
“你别看它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