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飞了起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一左一右两个身高足有两米的大汉,仿佛小鸡儿一般给拎在了中间。
不远处传来了冯胖子吆喝的声音,但奇怪的是,那吆喝却越来越小,须臾之间,便完全听不到了。
我仿佛穿过了一团朦朦胧胧的云雾,等眼睛能再次看清东西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跪在了地上,披头散发,正前方明晃晃得横杵着一把铡刀!
什么情况?
我头发什么时候长这么长了?
那铡刀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候,我的脑子似乎灵光了一些,开始思考了,但归根结底还是有些迷糊的。迷茫与惊慌之下,我下意识地左顾右盼,然后,便发现在我左边大概米远的地方,也横杵着一把铡刀,而那铡刀之前,也披头散发地跪着一个人。
时间和剧情似乎都太快了一些,就在我的目光刚刚巧落在旁边那人身上的刹那
陡然,寒光一闪,咔嚓一声!
刀落,血起!
咕噜噜,一颗尤自喷洒着鲜血的人头,便滚在了我视线的正当中。
好家伙,我当场便是一个机灵,顿时意识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心脏刹那间狂跳起来,当即便要开口狂叫,可是喉咙里仿佛被堵了猪油一般,油腻腻得明明张开了嘴,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然后,一个竹竿般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我的身侧,我侧仰起头,只看到了对方那一双毫无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睛,以及,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寒芒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我拼命地挣扎起来,可是越挣扎,脖子就越往下挺,一点一点地,便杵到了那铡刀之间。
感受着脖颈之上传来的冰凉,我绝望了,这一瞬间,意识似乎也情形了,我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想起了冯胖子,想起了那个未知的小村“凤凰”
可是,似乎一切都晚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围这些人,他们
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我去分析去揣度,耳边已经传来那铡刀咔咔向下压落的追魂夺命之声,我特么想哭都哭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的,从似乎是特别特别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狗叫。
“汪!”
说来也怪,那狗叫声一传入耳朵,我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紧接着,似有无穷无尽的冰冷穿透了我体表的衣服钻入了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我被冻得浑身打颤,可是脑子却愈发清明起来。
须臾之间,那狗叫声便近了,然而铡刀落下的速度却仿佛无限期地慢了下来。
也不知是谁从后面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便迎面扑进了雪地里,摔了一个狗啃泥,与此同时,眼之所见也天旋地转起来,仿若打翻了染缸,赤橙黄绿青蓝紫,五颜六色排着队在我视线里面搅和着打转,耳朵里面则是听到了呼呼啦啦好像是火焰燃烧的声音。
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烧焦了,那气味钻入鼻子,比烧塑料还恶心,难闻极了,在那气味的刺激之下,我胃里面翻江倒海,根本没有什么酝酿和缓冲,嘴里鼻里一股脑地便喷出了又酸又臭的东西。
我发誓,这二十好几岁,我也算是“酒”经沙场的老同志了,真没少喝吐过。可是,无论哪一次吐,都没有这一次这么掏心掏肺肝肠寸断!
当真是吐了个天荒地老,胃液和胆汁都快吐没了,才终于止住,这时候,我只感觉自己仿佛新生一般,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一扭头,便看到正吐得不亦乐乎的冯胖子
说实话,那货吐起来实在太恶心了,分成三股,嘴里面往外喷一股,俩鼻孔往外各射一股,要不是肚子里已然没货,我恐怕能被他勾得再吐三百回合!
算了,还是不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