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周芳芝离世的时间,刚好是陈初暝嫁去周家的时间。这说明了什么?
前世周芝芳的死,绝对是有着猫腻,就不知道是这陈宅中哪路的牛鬼神蛇下去的手?
“咳,咳咳!”陈锦莲重重的咳着,企图引起周芝芳的注意,而周芝芳这时巴不得不用面对她,当着没有听见,继续把目光关注在自己女儿身上。
“三姨娘,您这是怎么了?那天您撞女儿的时候可还是力气十足,可别这会儿得了风寒?母亲,三姨娘身体如此的差,可有为她请来大夫?如果三姨娘病了如何伺候好父亲?”陈初暝假意道。
“兰嬷嬷,快些去为锦莲请一个大夫来。”周芝芳眸光流转,哪有不明白女儿的道理,连忙吩咐下去。
“看什么病,我没有病,周芝芳你不要给我左言而有其他,今天你是非给我不可?”陈锦莲拿着手绢子一甩,指着周芝芳的鼻子道。
“还说是没有病,连自己什么身份都不知道了,我看三姨娘这病的呀可不轻。也不知道整个江甬有哪家的小妾会指着明媒正娶的正房,如此不分尊卑这样说话?也是母亲性子好,不予你这种偏门抬进来的计较。不过母亲,您这样放任也是不行的,父亲再宠的无法无天,可如今这三姨娘怎么看都是得了臆想的症状,今天要母亲的陪嫁,明天万一她指到母亲主母的位置,再或是指着主房奶奶的位置,去这样凶巴巴的讨要,那不真真成了整个江甬的笑话了吗?”
陈初暝的话一出,整个大厅全部笑做一团。有些不敢笑的也是极力的憋着。
主房奶奶的位置?那是什么意思?那可是。
陈初暝的话一出,立马情形扭转,她只把陈锦莲所讨要的“脱胎”玉换说成了周芝芳的陪嫁,这样也没有说错呀,这“脱胎”玉是周家的陪嫁。凭什么要给一个小妾?
“陈初暝,我撕烂你的嘴。”陈锦莲气的朝陈初暝扑了过去,她真的已经气的完全不顾形象。
“你来呀,快来呀,大家注意呀,我家的三姨娘得臆想了,她要奶奶让位呀!”陈初暝一路的狂奔,一路的喊,引得整个宅子鸡飞狗跳,而陈锦莲一路的追。
“你给我站住,我要撕烂你的嘴。”
“姨奶奶,您别去呀,那里是老祖宗的宅子!”陈锦莲入门一年,对各房不甚熟悉,可她身边的丫鬟已经把整个宅子的弯弯道道摸透了七八分,什么人可以冲撞,什么人要退让,这位叫红子的丫鬟了然于心,就因为这样,她看到陈初暝往那间院落跑去,吓得魂都没有了。
而陈锦莲此时整个又在气头上,早就忘记了丫鬟的警告。
在不经意间,陈初暝引着陈锦莲已经穿过了长廊到了边上的一座小院。她也没有办法,按照陈初暝小时候的印象,她也不敢在祖母面前放肆,这位祖母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到时自己老爹往老太耳边一吹风,那罚的反而是她,而记忆中住在偏门小院中的老祖宗可不一样,这位是自己祖母的婆婆,很严肃的一个老人,女书中记载有一次三姨太闹得过头了,连带父亲都被罚跪了祖祠一整个晚上,这样看来整个宅子,只有她还念着嫡长尊卑的观念,所以陈初暝毫不犹豫的就往这位祖宗跟前跑了。
“都给我停下!”
严厉的声音一发出,陈初暝停下了脚步,看到了一个满头银丝面容严肃,穿着青花布衣六七十岁的老妇人。从她的穿着看应该是一位嬷嬷级的人物,应该是那位老妇人的陪嫁丫鬟,在女书中对这位的记载是一笔带过的,一辈子没有嫁人,伺候着老祖宗,绝对的心腹。
遇上她,陈初暝马上停下了脚步,哪还敢放肆。偏院说大不大,说小其实也不小,只是房子没有正房办修的雕梁画栋,一切都很平实。院子的后方开辟了一块地,郁郁葱葱的种植着一些鲜蔬瓜果。房子挡着看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