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开了白色的细纱幔,却被自己挥出的细胳膊小手给吓了一跳,这双泛着莹光,雪白细嫩的小手,分明是一只小孩子的手,可是陈初暝的记忆也只到了九岁?然后她的脑中想到了中枪的那瞬血溅落到了那块新购的脱胎玉中,然后那块玉包裹着她,不,应该是她的灵魂冲向那道闪电。接着她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么说她脑中的记忆应该是属于这个世界的陈初暝的。
起,穿着一件雪白的单衣,她浑浑噩噩的走到了梳妆台前。
红木制成的梳妆台上,乳白色的象牙梳,梳子的手柄还有镂空的雕花。她随手打开三层的首饰盒,里面是一些头面的东西,基本有金的有银的有玉的,还有各种孔雀石,玛瑙珍珠翡翠之类的,琳琅满目数都数不过来。一切都是这么的古朴典雅,如幻似梦。
还来不及欣赏这些,抬头,陈初暝被梳妆台玻璃中反射出来的面容给吓了一跳,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吓到了。
这是谁?雪白的毫无瑕丝的面容,弯弯的淡淡的眉毛,没有多余的杂毛,明亮乌黑的丹凤眼,粉红色的嘴唇泛着水光。和那张曾经夹在女书中的绝美照片很像,就像是缩小版。摆在后世,这张面孔可是绝对属于秒杀大众的小萝莉一枚。她反复摸着自己的脸。不管怎么样,她以后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就是陈初暝了。
这时,陈初暝听到楼梯上有动静。连忙把东西塞回原处,躺回了g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门被推来,两道浅蓝的模糊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进来。
“春啊,我们这么偷偷摸摸的上来拿小小姐的东西会不会不好?万一大少奶奶知道了,我们会被卖了的。”
“怕什么,反正我们只是借一下。等手头松了,赢回了钱。自然是会去赎回来的,又不是拿东西去绝当。”不过是不是绝当,也只有女子自己最清楚了,在她想来一个小孩子这么多饰品,拿走个一两样也是完全神不知鬼不觉的。“大少奶奶?哼!”女子一声冷笑,“现在三姨太闹得这么凶,她自身都难保了,还会顾着女儿?我伺候大少奶奶这么些年还不明白吗?她表面看上去懦弱,纯良,其实不过是一个最自私不过的人,当初我们四个陪嫁丫头,出门的时候大太太怎么吩咐的?如果少奶奶生的头胎是女儿让我们几个人中选一个做陪房,可是少奶奶怎么做的?她生下女儿怕被少爷冷落,就让夏花去服侍少爷,后来夏花怀孕,她拿来避胎药,逼着夏花喝下去,夏花当晚可是痛了整整一个晚上,哀嚎着死去,我们这位主母呀,就是欺善怕恶,只会欺负自己的人,遇上三姨太这样的人物,就只有哭的份。如果她敢拿出哪怕是一点点对待夏花时的那种凶狠尽,那三姨太还能爬到她头上撒野?我呀,早就已经看清了。”女子一声长叹:“可惜了小小姐,如今她只怕是熬不过去了!不过这有什么办法,谁叫她有着这样一个母亲,为了不让少爷知道小姐冲撞了三姨太,居然狠着心不给小小姐请大夫。”
“春啊,你说三姨太怎么知道大太太陪嫁过来的那块脱胎玉是好东西?”另一名女子压低着嗓门问。
“宅子里面人多口杂,加上三姨太一朝得势,下面的眼睛可全看着呢?能把这位主子讨好了谁就能过舒心日子,谁不想呀?”叫春的丫鬟道。
陈初暝认得出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母亲的四大陪嫁丫鬟之一,春很早就从母亲那里出来照顾她,现在是她的丫头。她还记得对这位叫春的相当的依恋,因为春几乎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有时候会把春当成母亲的替代品。而她口中那位叫初夏的陈初暝没有记忆,也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起过这件事情。
这样听来呀,她的那位母亲大人还真的错的离谱,居然会把自己的陪嫁丫头给逼死,哪一个宅斗女主会这么愚蠢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不是等着众叛亲离吗?陈初暝不由的苦笑。如果是早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