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授在看到秦臻的一瞬间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也不再管跟前的男人,撒腿就要飞奔入兄长的怀里。
然而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只见那个男人慢悠悠地抬了抬手,秦授整个人就仿似禁锢似地彻底僵硬在了原地。
错愕夹杂着惶恐席卷而来,他努力地想张开嘴,却是发现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男人徐缓地转过身去,遥遥看着两人,笑得一脸灿烂:“我当是哪家的小少爷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处溜达呢,原来是秦家的人啊!这就,难怪了。”
秦臻看着落入他手里的秦授,脸色显得不太好看:“你是什么人?”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无名小卒,安培莲。”
秦授全身动不了,听着两人的对话只觉得有些出神,下意识地回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来,脑海里的思绪顿时有些跑偏,挥之不去地只有一个念头——原来这人真的姓安培啊?他可真特么有先见之明!
陆城听到这个名字后,却是脱口而出:“你姓安培?这不可能!”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要说起来,陆家和我们安培家,也算是旧交了呢”安培莲的视线从秦臻身上移开,看向陆城时,眼底的眸色隐隐地深沉了几分,“经过一百年前的那场战役之后,安培家族还没彻底死绝,对此,你感到很惊讶吗,陆少?”
他的神情显得有些阴晴不定,看向陆城时,深邃的眼底似乎藏着一抹炽热异常情绪,有贪恋,有憎恶,但又似乎带有一种久别重逢一般无比浓烈的狂喜。
这样复杂的情绪汇聚在一个人的脸上,顿时让人萌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来。
这人别是个神经病吧!陆城心底这么想着,下意识地往秦臻身后避了避,将落在他身上的那抹注视被挡去些许之后,眉心却是渐渐地拧了起来。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身为魂师主家的人,对那段历史他却无比的清楚。早在上百年前,当时日本阴阳师一脉中最为繁盛的无疑是安培家族,但期间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事,促使了阴阳师与魂师双方的激烈冲突,最终彻底引发战火。也正是在那一场天昏地暗的战争之后,以安培家族彻底的消声灭迹为结局,换来了双方派系之间的和平共处。
如果安培家族还有人存活至今这样的念头刚闪过,联想到安培莲在前一刻的那抹注视,陆城只觉得心底顿时渗起一股凉意。
身为安培家的人,对他们魂师家的任何人绝对是恨入骨髓,面对那段历史,必然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安培莲将视线从陆城的身上收回,抬起手臂搁在了秦授的肩膀上,细长的指尖轻轻地挑了挑他的下颌,笑眯眯地凑了过去,吐气如丝:“这位小哥长得是俊,实在是讨人喜欢的很。就是不知道,你家的这位兄长疼不疼你?”
秦授的眉心顿时一跳,只觉这句话直戳他今晚剧痛的内心,便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导致今晚种种发生的罪魁祸首来,顿时抬头恶狠狠地瞪向陆城。
但在这一瞪过后,他还来不及表露更多的泄愤情绪,只觉得下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却是安培莲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肌肤。感受到渗出的血迹,他嘴上发不出声音来,但不免疼得硬生生地淌下了两行热泪来,慌乱中只能六神无主地望向秦臻。
“放手!”秦臻眼见秦授那滑嫩的皮肤就这么被划开了两道血淋淋的口子,整张脸顿时生冷了下来,看向安培莲的目光冷峻。
“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一定会选择不要冲动。”在这样的注视下,安培莲只是神态无波地扫了一眼被秦臻握在手中的黑皮手套,语调轻佻地抬了抬眼。
就在话落的时候,在脚底的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浮动的图纹。随着越来越快的转动,腾起的光线将他们两人均笼罩在了当中,映衬地秦授那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