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他哭得通红的小脸蛋,眼里满含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轻叹了一声:“风大人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就变了呢”
她的疑惑没有人能解答,或许只有那名被叫做风大人的人知道答案,但她却没有可能从他的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而此时,风大人正不断加快着自己的脚步,恨不得自己可以迈开腿奔跑起来,却碍于身体的虚弱,做不出这样消耗体力的行为。
身后那些阿爹阿姆们的目光虽然隐晦,数量却不少,再加上他本身的感官便极好,那些目光黏在他的背后,让他整个人都觉得很不舒服。
等到他好不容易看见那顶属于自己的兽皮帐篷时,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了。
风大人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了之后,稍稍放慢了脚步,疲惫地走进了帐篷,从里面系上了门帘。
下一秒,他便毫无形象地瘫倒在了低矮的草床上。
脸上蒙面的细软兽皮被他粗鲁地扯掉了,露出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平常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人的身体虚软极了,正处于一种极差的状态。
他急促地喘息着,想要平复胸腔里的沉闷感,有些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正随着呼吸一开一合,白色的雾气弥漫在他的脸前,让他看不真切眼前的景象。
他也无需看清,现在的他脑袋里一片混乱,不属于他的记忆充斥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头疼极了,他只想理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这具身体是一个长相极为精致的少年,看起来十八c九岁的模样,身上披着厚重的兽皮斗篷,行走时看不出他的身材,此时躺倒在床上,却让人一眼就能发现,他实在是太瘦了,瘦得有些吓人。
少年正垂着眼帘,浓密纤长的睫毛在他的下眼睑落下一片颤抖着的阴影,和他眼底的乌青混杂在一起,任谁都能看出他此时的不适。
好半晌,他才撑起身子,靠坐在了床当头的木板上,睁开了双眼,有些迷茫地注视着前方。
不同于他过于白皙的肌肤,少年有着一双圆润的纯黑清澈的眸子,似乎是因为脸上的肉太少,这让他的眸子显得大极了,嵌在那张小脸上,看起来湿漉漉的很是可爱。
少年头顶上包裹着一块同样细软的兽皮,此时因为他方才剧烈的动作,而有些松散开来,隐约露出他想遮掩住的头发。
明明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人,他却有着一头枯燥的白发,从发尾到发根,没有一处是正常人应该有的黑色,亦或是瓦格纳部族少见的其他发色。
少年每次出门,都会像刚刚那样,蒙着面颊裹着头发,外面披着一层厚重的兽皮斗篷,就是为了不让部族的人看出来,他们的祭祀风大人,其实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少年在前几个月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莫名其妙地开始虚弱了起来,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也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枯白,最让他恐慌的是,他身体上的神力也开始逐渐溃散。
他是瓦格纳部族的祭司啊,是承担着整个族群希望的人,在下一任祭司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怎么能就这么逝去呢?
要知道,若是在下一任祭司出现前,现任祭司就失去生命,这就代表,这个部族几乎再也没有希望出现一个身具神力的祭司了。
瓦格纳部族的人数并不多,规模也不大,只是这一片区域里一个渺小的小型部族而已,若不是部族世世代代都会出现一个身具神力的祭司,瓦格纳部族想必早已被周边的其他部族瓜分吞并了。
所以,无论如何,少年都不能让部族的人知道,他们的祭司快要不行了。
即使这样做的代价,是让部族的人对他产生误解,误以为他在前任祭司逝去后,在自己登上大祭司的宝座之后,膨胀了,不愿意再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