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熟悉之极的装束,想起刚刚对方那鬼魅狠戾的身手,严封的目光变得冷厉而凶狠:“我知道你是谁了”
那面具人却不说话,而是毫不迟疑的抽出宝剑,向着严封的胸口猛地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严封却突然把身后的宁雨桐抛向那锋利的剑锋。
够狠!
那面具人被迫改变了长剑的方向,身体一旋,下一刻已经单手把宁雨桐揽在怀里。
而也就是在这一刻,严封的嘴角诡异的翘起,他的身影急速向前,一把匕首从严封的袖口飞出,精准的刺入了那面具人的身体里。
一切的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严封拿宁雨桐的命在赌!
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近身并且杀死对方的机会,这次机会不容有失。
只是严封嘴角的笑容很快就僵硬了。
那原本偏了方向的长剑,竟然只是残影,而真正的剑锋此刻已经诡异的刺穿了严封的身体。
这招是
严封的瞳孔猛地放大,他似乎看到那面具后有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在毫无感情的微笑。
“白寒书”
严封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似乎是回光返照,他整个人的身体突然猛地向前,任由那长剑再次深入几分,而他的右手则紧紧的拉住了对方的黑袍,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就在即将坠入悬崖的那一刹那,严封的左手用力地一推,把白寒书怀里的宁雨桐推了出去。
巨大的推力,让宁雨桐从昏沉中苏醒,她恍惚的不知身在何处,但是目光所及,却看到严封和“长歌”的身体正急速的落下山崖。
两个人拉扯间,白寒书最后还是挣脱了严封的手,只是他的身体也只是勉强挂在山崖峭壁之上,胸口的伤口还在不停流血,体内的力气也在不停流失。
严封的临死反扑,让白寒书也陷入了绝境。
果然,人不能大意。
一秒一息的大意,都足以致命。
“秦瑾霖!”
就在这个时候,山崖上却传来宁雨桐的惊呼声,她伏在悬崖边上,用力伸出胳膊,想要把挂在峭壁上的白寒书拉上来。
呃。
面具后的那双眼眸里流光一闪:“雨桐咳咳。”
他沙哑的低唤了一声,一开口却有大口大口的鲜血不停的流出。
“秦瑾霖!”
宁雨桐只觉得心里很难受,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身体忽然变得这么差?为什么要昏迷过去?
如果她没有昏迷,是不是还能帮到严封和长秦瑾霖?
“没事的,你别说话,我拉你上来,我会拉你上来的。”
宁雨桐焦急的轻语了几句,随即目光一闪,坐起身子把自己身上的锦缎长裙脱了下来,只穿着里面白色的抹胸内衣,整个人又不顾身下那些尖锐的沙石,伏在崖边,并且用力的把拧成绳状的长裙抛了下去。
白寒书几乎是立刻抓住了宁雨桐抛下来的衣绳,单手抓着它,另一只手勉强在峭壁上借力,白寒书一点一点的向上移动着身体。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而白寒书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向上,已经马上就能抓到宁雨桐的手,就在这个时候——
“撕拉”一声,宁雨桐用来做绳子的那条长裙猛地碎裂开来。
白寒书的身体猛地一晃,直直的就要向下跌去——
莫非,这就是天意?
白寒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即他的手臂却猛地被人拉住了。
是宁雨桐。
她白皙消瘦的手臂上满是血痕,那些红色的血液正一滴滴,一滴滴的滴落在白寒书的面具上。
“雨桐!”
白寒书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