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之后,昭魁决定,暂时将潘州方面的事情搁在一边,集中力量攻取泞州,再全力进攻一天,如果依然拿不下,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五月二十二日,泞州战役进入第三天,昭魁向全军下达了死命令,如果这一天之内他们没有办法拿下城池,那么将官以下都要掉脑袋,而部下们又心领神会的将压力转移给了普通的士兵,“要是今天之内拿不下城池,你们的脑袋就都没了!”
于是,背负着沉重的压力,楚军开始第三天的进攻!
进攻开始没多久,来自潘州蜀军军营的信就到了,昭魁打开之后阅读完里面的内容,事情果然一如他所想,楚军这边久久没有动静,孟良他们已经坐不住了,所以他写信来催促楚军前往潘州。
昭魁已经决定,在这天还没有过去之前不会去管除了攻城以外的任何事,因此他将那封信放到了一边,一副不予理会的模样。
这天的时间流逝,每一分每一秒对楚军和城内的守军来说都是煎熬,一个上午的时间,又有万余条生命陨落在城墙上,进攻还是没有进展,昭魁等了太久,已经没有耐心了,便亲自上去前线督战,上一次还是在涂州之战时。
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太阳西射的光芒照耀在被鲜血染红的城墙上,尽管早已耗尽了力气,但双方士兵仍然在奋力的拼杀,不时有士兵惨叫着掉下城墙,投身于这样的战斗中,谁都已经麻木,对感觉c对时间甚至是对自我,在这些人的脑中现在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字:杀!
天色临近傍晚,可城墙依然如铜墙铁壁般高高的矗立在楚军面前,一直在激励士兵攻城的景穹早已按捺不住,提着刀亲自加入了攻城队列,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打开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
血腥的拼杀持续到夕阳完全沉入西方的天际,进攻的楚军部队已经疲乏到了极点,前线督战的众将也觉得现在的士兵们根本已经无力再进行攻打,心中极是动摇,他们已经停下了呼喊,此时无论再怎么呼喊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只能静静的等待来自昭魁的收兵命令。
面对逐渐被黑幕笼罩的城墙,昭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无奈,他们明明占据了相当的优势,可为什么总是无法坚持下来?难道这真的是天意么?虽然今天还没有完全过去,但只要看看这周围的情况就可以知道,士兵们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坚持了,强令他们攻打无异于让他们自杀。
事到如今,昭魁已经无计可施,看来他们拿不下这座城池了,即便他从心里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泞州还是可以被拿下来的,但现在不是他没有时间,而是别人不给他时间,那封信已经被压下来了,可如果不尽快给回音,蜀军那边定然心思浮动,到时候联盟可能也会因此破裂,最后这责任不还是只能由他来承担么?
昭魁闭上眼,仰天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他们已经尽了人事,奈何天命却不在他们这边,人又能怎么样呢?再次低下头的时候,他准备传令收兵,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城墙上传来了一阵欢呼:“城破了!城破了!城破了”
这个声音不仅传到了昭魁这边,还传遍了泞州战场的各处,原本已经绝望的楚军将领和士兵们感觉精神一振,带着万分惊诧的神情东张西望,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报!”一名传令兵狂奔到赵棋面前,高声禀道:“景将军率敢死队已经占据了西门,但敌军源源不断,此时正在血战,请求火速支援!”
“好!”赵棋大喜,锵的拔出了刀,向西门方向高高指去,声音极其兴奋的道:“景穹是好样的!众军,随我前去支援!杀!”说完,他第一个飞奔了出去,紧接着,身边的士兵们也抖擞了精神,跟着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这个消息也传到了楚军各个将领那里,他们分别带上部下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