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选择第二天便安排杀手们离开,这样的话留给他们联络的时间就已经不多了,我嘱咐过在陆武成官邸附近监视的锦衣卫不要放过一个进出那里的人,到了那天傍晚,便有锦衣卫回来报告,说那金管家又出了一趟门,不出我所料,他去了南城门,去找那里的林百户,对这个人我也让人调查了一下,他为人好赌,仅仅是这一点我便确定他就是这条线上的最后一个点。”
“这样一来,一切都算是明了了,再然后便是策划昨天的行动,为了不让对方有反应的时间,四处展开了同时的行动,结果也像我想的一样,目标人物全部一网打尽!除了彭伟定,因为这个人他还有利用价值!”
“什么利用价值?”裴钰被霍云的一连串安排和调查吸引住了,连自己思考都忘记了,期待着霍云的回答。
“呵!”霍云又是一笑:“我料定,这件事一出他们肯定要反击,而他们也会马上想到这是我的将计就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突厥使臣肯定没事,那那天鸿胪客馆的骚动也是我一手安排的。”
“那么,他们是否可以用这件事做做文章,毕竟在鸿胪寺中他们还有一个彭伟定,于是他们便将这件事的矛头指向了负责此案调查的欧阳政,派了御史董文涛去接触彭伟定,两人一拍即合,董文涛还给了彭伟定一千两银子,事后他们可以说这些银子是欧阳政用来贿赂彭伟定的。”
“可惜,他们忘了,致使他们上当的那个假消息是彭伟定提供的,如果我是因为知道了彭伟定的身份才故意将假消息提供给他的呢?亦即是说,彭伟定的身份已经暴露,那他们的反击计划也就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可惜呀可惜!”霍云假惺惺的面露惋惜:“急于想要反击的他们根本没有仔细的想,彭伟定跟董文涛接触的事情没有逃过我派去跟踪他的人,然后昨天我趁他没有回到家之前,便挟持了他的妻儿,呵!想起来还真是觉得讽刺,这样一个人竟会在乎他妻儿的性命!”
“然后,我稍稍的一威胁他就马上服软了,能被利益轻易驱使的人,他的意志之薄弱可想而知!”
“但,大人你今天没有去宫中,怎么能那么确定彭伟定一定会按照大人的意思去说?”裴钰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彭伟定没有选择,在他服软之后,我马上就把他的妻儿带走了,现在在锦衣卫的手里,彭伟定除了按照我说的去做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的选择,他若是在陛下的面前告发我,当然可以,”霍云露齿一笑,笑容无比灿烂,可紧接着便是笑容一敛,又无比阴冷:“但他只会死的更惨!”
看到从霍云眼中射出的阴寒之气,裴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接着又有些莫名的忐忑,说道:“那大人可有承诺他什么?”
“嗯,”霍云点了点头:“当然,要制服他不能只靠威压,还得适当的给他一些希望,我承诺如果他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么以往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他还是他的鸿胪寺主簿!那时候他只想保住自己和家人的命,所以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服从!”
听完霍云的话,裴钰不禁松了口气,霍云看了看他,问道:“还有问题么?”
裴钰没想到霍云会这么问,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又问道:“还有一个问题,大人之前让御林军和锦衣卫封锁了突厥使团的住处,这件事事关重大,大人是怎么说服突厥使团的?”
“这个就更简单了,”在裴钰那里看起来很难的事,霍云觉得轻轻松松,他道:“不需要整个使团都答应,只需要使臣点头就行了,他们现在正要求于夏朝,这只是限制他们的行动而已,又不是要他们怎么样,如果连这么点要求他们都不能答应的话,那我们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现在的突厥早已没有跟夏朝讨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