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沉寂了一会儿,轩辕纪看了看徐阶,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其实,徐先生是不是找个机会劝劝徐小姐,让她让她不要再那么执着了。”
徐阶明白轩辕纪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对此他却无可奈何,只能苦笑着对轩辕纪道:“老夫虽自恃多智,但唯独这件事老夫也是没有办法了。雪儿的个性你是知道的,只要是她认准的事,不管有多难她都一定是要做的,她这个不屈不挠的个性倒是很像她的母亲。我原本想着明天授印大典把雪儿也一起带过去,让两人见上一面,可雪儿那丫头竟责怪我这当爹的多管闲事,呵!你瞧瞧!”接着,他又问轩辕纪:“你说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轩辕纪自然知道徐阶说的那个“他”是谁,可轩辕纪也想不通,当初,他们两个c不,应该说是三个,一起参军起征战起辅佐皇帝,互相竞争又互相帮助c互相鼓励c互相引以为援。他一直认为,他们三个是铁打的关系,什么事不能说,可唯独这件事。
想到这里,轩辕纪也是不解的摇摇头,难道真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唉,”徐阶重重的叹了口气:“老夫真是老了,年近花甲,却连女儿的终身大事都还没有着落,实在愧为人父!”
轩辕纪听得有些心塞,只能出言宽慰他道:“徐先生请放心,霍云绝不是那种铁石心肠c无情无义的人,这一点还请先生放心。”
“嗯,”徐阶自然也深知霍云的秉性,便道:“希望能有好结果吧。”
“啪”,霍云一回到皋园就知道来了书房,一进门把牛皮袋子往书案上一放,把里面的东西都抖了出来,摊在桌子上。
石勇看着满目的纸,吞了吞口水,问道:“将军,这些都是什么?”
“这是锦衣卫花十年时间搜集的名录,”霍云头也不回,双眼紧紧盯着那些纸,答道:“当中记载的是我大夏朝现在几乎所有的官吏,上至阁部宰辅,下至州刺史c县令等地方官吏,有关于他们的一切都包含其中,地域c出身c故旧c姻亲c师门等列得详详细细。将这一切都调查清楚,对锦衣卫来说,也不容易。”
面前三人都面面相觑,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背后总有一双眼睛看着一样。
狄光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那那是否我们也在其中?”
“是。”霍云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然后抬起头看着三人道:“而且我可以毫不避讳的告诉你们,早在你们进入朝堂之前,锦衣卫就把你们的一切都调查得仔仔细细了。你们做过的所有事情,所有的行动都在朝廷的眼里。”
骤然听到这个真相,石勇觉得阵阵晕眩,有些痛苦的捂着额头,狄光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唯有裴钰还是面色如常,看样子他早已经知道了。
“那么,”霍云忽然沉声问道:“你们现在要选择退出么?现在还来得及。在知道朝廷根本不曾真正信任你们的情况下,还要参与这件事么?”
狄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便首先上前,道:“在军营时,我们都已经发过誓了,此生誓死追随将军!大将军,我都听您的!”
石勇也不甘示弱,立马道:“我身为将军的亲兵,将军冲锋在前,我这个亲兵岂不失职?将军,算我一个!”一开始他是很震惊,但想着想着,也不是严重,他从来就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
霍云根本不用去看裴钰,他知道裴钰也不会对自己说什么,因为裴钰一辈子只会效忠一个对象,那就是当今陛下。
“好,”霍云看着三人:“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命运共同体,我在你们在,我若死了,倒是希望你们能没事,哈哈!”石勇和狄光也勉强的笑了笑。
就从此时此地此刻开始,从皋园的这个小小书房中,一个将军个禁卫个士兵和一个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