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整个不落城闹翻了天。
除去城墙上警戒的一万五千女兵,所有军民奔上街头,狂喜欢呼,庆祝她们的胜利,庆祝她们的新生。
不落城,家家张灯结彩,户户喜笑颜开,大街上,人头涌涌,锣鼓喧天,唢呐高奏。人们用一切可以宣泄的东西来宣读自己的狂喜。
不落城内所有的酒馆,饭馆,茶庄,酒肆,戏班等一切公共娱乐场所,统统免费开业,大大小小的老板要以最殷勤的服务态度招待所有的守城英雄。
然而,此次功劳最大的东郭诸葛却独自一人坐在城墙脚下的军营边的绿荫小河边,默默的看着那无际的璀璨天空和半红半白的明月。
四个小女孩提着两个小灯笼,一路嬉闹着来到了小河边,她们看到了发呆的东郭诸葛。
“大哥哥,你为什么不去玩?城里的大人都在玩呢!他们都没空,你陪我们玩,去抓泥鳅好吗?”一个扎着羊角辫子的小女孩问。
“哦,小家伙,对不起,哥哥没空,哥哥我数星星。”
“数星星?大哥哥,你好笨,星星怎么可以数的清?”
“数不清,就慢慢数呗。”东郭诸葛笑道。
“那么多,那你不会累吗?”
“不累。慢慢数,就不累。”
“大哥哥,你一点都不好玩。我们走了,你慢慢数吧。”
四个小女孩很快消失在夜幕中。周围,又安静下来。东郭诸葛叹口气,双手枕头,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
“东猪,你真让我好找,原来你真在这。快走,满城的人都在找你呢!”素云气喘吁吁的来到他身边。
“谁找我?”
“女王,快走。”素云说完就要拉他起来。
“亲爱的,可是我没什么心情。”他却这样说道。
“没心情?都打了个打胜仗,你干嘛没心情?”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些烦闷。在我的家乡,我也有这样的习惯,每完成一此冒险任务,我要不狂欢几天,要不找个地方静一静,休息休息。但我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既不像疯玩,又不像静心。老觉得堵得慌。”
素云愣住了,她坐下来,柔声问道:‘我知道了,你还在想丝灵,浮静她们?”
“知夫莫若妻,不愧是我的老婆,亲爱的,告诉我,我是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不是!多愁善感哪能与你挂上钩?你,就是一痞子。就会使用暴力!”
“痞子?暴力?”他将素云拢进了怀里。“我曾经认为我是个痞子,但现在看来,我不是。”
“为什么?”
“因为我忘不了灵儿落下城墙的眼神,那眼神,我真的忘不了,你不知道,每当我在城墙上拼斗时,或者游荡时,我都不敢从丝灵落下的那城垛边经过,这种感觉很怪,静姐救了我,我到现在反而不觉得有那么难受,只是灵儿那一瞬间的眼神,我忘不了,我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如今打胜仗了,我更是忘不了她的那绝望眼神,素云,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对于这个问题,东郭诸葛资格也明白,他受刺激了!那是因为那绝望凄楚实在太过于凄婉,才能使得他无法忘记。从医学角度来说,这是受了极度的非一般事件刺激才会有的症状,这就好比一个人小时候受到虐待,或者你遇到地震,将你压在石板下,最后有人将你救出来,而后,那黑暗压抑的情景一定会跟随你一生。
今晚,本来是个狂欢的夜晚,可一想到丝灵的眼神,他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假如我也有一天掉下城墙,而你也是差一步没有救起我。你会想起我的眼神吗?”
“你,你个傻乎乎的,你怎么可以打这样的比喻?”
“会不会?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