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该死,老奴该死,那些花,老奴命人搬入了内室,一时不记得了。还望公主赎罪,赎罪。”
沐思语脱下自己的大氅,递给了随侍的宫女。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淡淡的说道:“既然你现在记起了,那就搬出来给本宫选吧。今日可要选些更好的花,本宫准备插上一樽送给父皇。”
老花官无奈的摆了摆手,立刻有人前去,将昨日搬入内室的花又一盆盆的搬了出来。
沐思语等他们摆放完毕,踱着步子在那些盆花前走来走去,像是真的在选择一般。那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的空剪着,虽然还没有剪花,可那些花官们听着这声音就觉得害怕。好像那每一下都要剪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般。
沐思语张开剪刀,比在了一支金珠兰上,正要下手。那老花官带着哭腔的祈求道:“殿下啊,不可啊不可。那金珠兰奴才们培育了五年才开花的啊。奴才求殿下手下留情。”
众花官此刻也跪了下去,异口同声的道:“奴才求殿下手下留情。”
沐思语收回了手中的剪刀,似是真的在寻思一般:“这么精贵啊,那还真的剪不得了?”
老花官急急的开口道:“剪不得,剪不得。”
“那我剪那一株?”沐思语说着指了指另外一盆冷雪兰。
“也不可,也不可啊,那一盆是七年才成的。”老花官以为自己这样说可以打动沐思语,便又急急开口说出了这花养成的艰辛。
沐思语一脸无奈的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还有什么好玩的?成日闷在宫中,我都快要发霉了。好不容易在这花房寻到了耍头,你们却百般阻拦。不然你们告诉我,这花房中还有别的什么好耍的?”
老花官还真的思考了起来,可是这里是花房啊,本就不是戏耍的场所,还能有什么好耍的?想了半天,也是一点法子没有。
沐思语也陷入了沉思了一般。可她下意识的空剪的咔嚓声,还是让那些花官都捏着一把汗。若是她一剪子下去,只怕自己多少年的心血都一瞬间化为乌有了。
突然沐思语睁大了眼睛:“有了,你们不让我剪花,不如我来养花吧。怎么样,想想好像很好玩的样子。你们教我养花可好。”
众人虽然觉得一个公主养花非常的匪夷所思,可是眼下只有这个法子能救下那几盆兰花了。当即齐齐点头答应了下来。
从那天起,沐思语还真的是没有再剪过一支花,而是每日认认真真的学起了养花。每日都是一手的泥,一身的土。可却没有一人敢开口阻拦。
燕蓝夕来看过她几次。见她真的很有兴致的在栽种花草,也便由的她去了。对这个女儿,她是全心全意的爱。更因为失踪了那么多年,她总是想要弥补沐思语,故而沐思语的所有行为,她都全力支持。
唐逸白捧着沐思语曾经养的那盆桔梗花,看着花儿已经有些枯黄。心里难过的像是揪成了一团。
这盆桔梗被沐思语养了一年多,却始终没有开花。唐逸白还记得沐思语曾经说过,桔梗有着双层含义——永恒的爱和无望的爱。难道他们之间的爱真的无望了?不可以,他不许,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他们的爱该是永恒的才对。
唐逸白立刻命了人传了花匠来。将桔梗花的习性细致的说给他听。于是,从那日开始,他除了每日忙碌公务。还多了一份养花的差事。他要将那花儿养到开花,他要亲自将这盆花送给他的小木头,告诉她,他们的爱是永恒的。
天渐渐暖和了起来,雪也停了好些日子。沐思语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暗叹道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衣服穿的少了。好像有些伤风了。
之后又投身到她的花匠工作中去了,经过这些日子她悉心的打理,那些花草都冒出了绿绿的嫩芽。就连老花官都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