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不得近身半分。嫌弃的撇着嘴说:“你刚跌的一身土,别污了本王的袍子。”
沐思语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的嫌弃之举而沮丧,反倒是停了下来,不再向前。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冲着他笑:“一别快两年了,今日竟在这里遇到。你来离都干嘛?”
“不就是为了你那心上人的事儿。”呼延寒夜无所谓的笑道,妖孽一般的笑容连白景珏都看的有些发呆了。
这人是谁?明明吊儿郎当的斜靠着一根柱子站在那里,偏又让人觉得邪佞的可怕。刚才就在自己抬脚的一瞬,白景珏俨然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寒意。如果不是那股杀气的阻挠让他楞了一瞬,只怕自己早就一脚把那女子踹飞了出去。
白景珏在脑海中细细思索了一遍,却对眼前之人是一点映象也没有。想了想在这离都的街上,又能有谁身份高贵的过自己。当下他受到的屈辱又翻涌了上来,一挥手,就把马鞭子超呼延寒夜狠狠掷去。
呼延寒夜嘴角噙着笑意看着沐思语。一抬手把白景珏掷过来的马鞭反甩了回去。重重的敲在了白景珏的额头上。那马鞭的把手是用硬木裹了软皮制成的,如今这一下重击,立刻把白景珏光滑的额头砸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红包。
白景珏本想教训一下这个人,却不想反倒被打了。回头看到一群跑的气喘吁吁的随从已经赶来,心中底气更足:“给本王狠狠的教训这两个人,打死了本王负责。”
呼延寒夜轻移一步,看似只是动了动脚,却巧妙把沐思语挡在了身后。依旧笑盈盈的看着白景珏道:“只怕你负不起这责。”
白景珏看着手下的人都被呼延寒夜的气势震慑,竟没一人敢上前,低声劝阻道:“殿下,咱们快些回去吧,皇后娘娘还等着您呢。”
白景珏一听他们提起皇后,心中更是窝火。今日因为听闻父皇要设宴昭告天下,给唐逸白那个病秧子册封皇子身份。他便气不打一处来的怒骂。谁知道母后非但不帮着他,还骂他一点城府也没有,难成大器。一怒之下,他才策马狂奔出了宫。
白景珏狠狠拉过一个侍从的衣领就用力推了出去:“笑话,这北夏,还有本王负不了的责。”
被白景珏推出的人还没动手,就被呼延寒夜身旁的一个侍卫一脚踢了出去。
沐思语回想了一下这几人的对话,已是明白了眼前这人就是唐逸白的大哥,老妖婆的儿子,白景珏。
拉了拉呼延寒夜的衣袖低声道:“算了。我也没怎样。咱们好久没见了,不如去喝酒吧,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呼延寒夜看着沐思语服软的表情。心中更是不悦:“你对着本王整日横眉冷对凶的不得了,现在对着这种混账东西,倒是知书达理了起来?”
沐思语不想因为自己给唐逸白惹上麻烦,低着头柔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呼延寒夜一把甩开了沐思语抓住的袖子,执拗的说道:“今日这一事。我偏要多。”
说完竟然像个不肯认输的孩子似的,上前一猛抬手,把白景珏推了个跟头。然后转身对着身后的侍卫说:“给本王好好教训这群不长眼的污秽东西。”
呼延寒夜来北夏,身边带的自然都是精英中精英。白景珏身后来的,却是皇后派来寻他的宫人。虽是一人对上多人,却是轻松的很。领了主子的命。出手毫不留情。
没几下那些胆小懦弱的内侍宫人就被打的屁滚尿流,跪在地上扯着白景珏的裤脚哭诉着:“殿下你要给奴才做主啊。”
白景珏一脚把那人踢开,心中愤怒。却碍于呼延寒夜的狠辣不敢出手。他自小在宫中长大,武功根本就没有好好练过,平日里霸道也不过是仰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只有他欺负别人,别人即便打的过他可也不敢动手。呼延寒夜对他却是毫无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