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牌看似简单,打起来却千变万化的。其中的门道却也不输那兵法战术,除了要打牌记牌,还得关注着对方的神情心思。此刻的两人双眼放光,都玩的上了心思。
沐思语c决崖子c呼延寒夜全都入了神,算起了牌,越打越精神。
一方面要理好自己的牌,另一方面还得看请对方出牌,从而推测别人手中需要哪一张。那已经打出来的牌也都牢牢记住,细细盘算,以免错失良机。
沐思语棋逢对手,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只有那十三还是有些懵懂的,没一会就把之前赢来的银票输了个精光。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其他三人。
其他几人不舍得撤了这牌局,于是都大方的一人贡献了一大笔给十三。又继续了起来。
沐思语是孤掌英雄,她的那只熊掌手根本不敢往桌上放,只要一拿上来,其他三人就笑的打不了牌。无奈她只得把手垂在桌下,用另外一只手。
不过她本来就是个老赌徒,一只手也照样能把洗牌c码牌做的飞快。
这牌桌之上,每个人的表现也都与往日大不相同。
十三胡牌时总是欢欣的像个孩童,其实他本来也是个孩童。所以每到胡牌,都是忍不住喜悦的绕着牌桌连蹦带跳的跑。也忘了以往对师傅的惧怕,见决崖子扮猪吃老虎的不给钱,竟伸手到决崖子的怀里去抢。
决崖子看自己装傻充愣过不了关,居然吹胡子瞪眼的吓唬十三。
看那十三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样,沐思语立刻挺身而出,阴阳怪气的说:“牌品看的出人品啊,唉,没人品啊,唉,欺负小孩啊。有没有青天大老爷来给评评理啊。”
决崖子被她那句牌品看的出人品激的,只得不情不愿的付了银子。
可到了这老头儿胡牌的时候,却似全然不记得了自己想赖账的事儿一般。
两眼精光四溢,瞪大了眼珠狠辣的看着另外三个人。双手往牌桌上一摊,一副敢不给爷银子立刻毒死你们全家的样子。
当下三人吓的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的把银子供奉了上去。就差没跪地俯首称臣求大爷饶命了。
那呼延寒夜赢了,却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只是那言语之中透出无尽的自得:“哎~本王这牌,你说说,怎么想要哪张来哪张呢。真是不想胡你们,老天都看不过眼啊。”
说完也不急着要银子,像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可是要是有一人不给钱,他就死活不肯码牌。
哼,我看你们三缺一怎么玩。
决崖子和呼延寒夜虽然聪明过人,可毕竟是第一次打麻将,一门心思都放在怎么胡牌之上,哪里知道沐思语的心思。
此刻沐思语见几人都上了道,便也不再手下留情,各种放水了。偷偷布局给自己做好了一副十三幺,只等那小幺鸡上门。
那最后一张牌到手时,沐思语并不着急翻看,而是闭着眼用手指细细摸索着。大有一副神算子摸骨看相的架势。
另外三人都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渐渐浮上脸颊的笑颜,不明所以。
突然“啪”的一声,沐思语狠狠的把那张牌拍在了桌上。
“哈哈,十三幺,老子这把大过天啦。你们几个人怕是要输得脱裤子了。”沐思语推到牌站起了身,一脚踏在凳子上,一副流氓样的兴奋大叫着。
还伸着她的熊掌在其他几人面前挥舞抖动着:“快点,快点,每人三千两,给钱给钱。”
其实这牌桌上的钱都是沐思语和呼延寒夜的,那山里的俩师徒是打个倒立也掉不出一个铜板来的。
沐思语掉落山崖时身上还背着自己的大挎包,那包中放着她的几万两银票都是准备进了京城用的。而呼延寒夜出门在外,也是带着一些银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