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你的。”那模样似是真的下一刻就要撕碎了她一般。
说完,肖岳也不理沐思语,抱起已经完全昏迷的唐逸白,施了轻功飞快的向逸风院奔去。
沐思语也不顾忌此刻自己的背后也是一片湿冷,只是快步的跟着跑了去。
内心的自责与担忧,快要把自己的身体撑爆了一般。
她怎么就把他那寒毒忘记了?看他平时如常人一般,很容易就忽略了这事。
虽是没看到他毒发的样子,可只是他之前完全昏迷坠落的一瞬间,已经足够让她觉得心惊胆颤了。
唐逸白,你一定不要有事,我再也不胡闹了。
她一路跟到了逸风院,倒也没人阻止她。
只是此刻的逸风院全是匆忙走动的人,连那大夫也来了好几位。
她想要进屋看看唐逸白,可清风却守在门口,眼中满是担忧和对她的厌恶。厉声到:“姑娘就别再进去捣乱了。”
沐思语像要发疯了一般抓住清风的手腕:“让我进去看看吧,他是不是毒发了?让我看看他吧。”
清风被她这么一闹更是怒火心生,也不顾平日主子对她的宠爱,就大声吼了起来:“够了,你还要怎样,是要要了主子的命,你才甘心吗?主子本来就要每月受那寒毒的苦,鬼门关上走一遭,你还拉他下水,硬是让他这毒提前发作。现在还要打扰大夫为主子救治吗?你这人怎么如此狠心?枉费主子平日对你那样的好。”
沐思语被他这么一骂,完全蒙在了那里。
是她的错,她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经思考的事。可是现在自己只是想要看看他,想要在他最痛苦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
哪怕是他醒过来,骂她一顿,赶她离开,甚至让这清风要了她的命,她都不想他有事啊。
又怎么会故意去害他。
想到此处,沐思语总算是镇定了一些。也不理会清风,直接就要闯进去。
清风一挥手就把沐思语整个掀翻在了地上。
沐思语也不顾及身上的疼痛,站起身,对清风严肃冷静的说道:“你如今是主仆不分了?今天我一定要进去,你若是不肯,就直接杀了我。否则休想拦着我。”
那清风见她如此的镇定冷静的坚决,突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难不成真的杀了她?那主子醒来后又会如何?
于是,清风无奈的侧了侧身子,让开了门口。
沐思语快步就进了唐逸白的卧房,直奔床前而去。
此刻的唐逸白已经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可是还是在深深的昏迷之中。整张脸煞白的吓人。
眉头紧紧的皱着,似是正受着极大的痛苦。
一个白发老人正在唐逸白的身上施着针。
肖岳在一旁冷眼看着她,想要赶她出去,又怕打扰到大夫施针。便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沐思语不敢上前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此刻正处于极度痛苦中的唐逸白,只能紧紧的捏着拳头,掌心都被自己的指甲硬硬的戳破了,血从指缝中隐隐流出,滴落在地板上。
可是掌心的痛楚,再痛,也比不过心里此刻的疼痛。
如果可以代他来经历这些痛楚,哪怕是十倍百倍,她也是愿意的。
可偏偏,她此刻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么看着他忍受着痛苦。
她真是快要后悔死了,那种一点忙也帮不上的无力感,侵袭着沐思语的每一个细胞。
唐逸白与她一起的一幕幕不受控制的浮现在了沐思语的脑海中。若是他真就这么去了,她该如何是好?她能忘记他继续生活下去吗?不能,不能,她不能。她不能没有他,她不许他有事。
那白衣老人直到一个时辰后,才一一撤了金针。用袖子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