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却都是心力交瘁又不能安然入眠。
有时,阿什莉也会心疼这位哥哥。
两人去往布鲁王的寝宫,一时无话可说。
阿什莉正想着那些事,便开口问了:“布泽尔太子已经被你抓了?”
阿斯兰眉头一皱,说:“这些事,你不要挂念。过了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你好好做你的公主便是。”
“你真不打算说吗?我们两个不该平等交流吗?”
阿斯兰哑然失笑,又沉默良久,才说:“好吧。事情也几乎告一段落了,布泽尔确实已经被我拿下了。人证物证俱在,他已经是瓮中之鳖。你丹尼尔哥哥已经王位在握了。”
阿什莉点点头,说:“布泽尔太子明明已经得了王储之位,居然为了趁早上位,做出谋杀亲父的事。诶,我是看不见王族的好。”
阿斯兰冷冷一笑,不过阿什莉没看见。
两人即将到达布鲁王的寝宫之时,阿什莉突然又想起了一件有意思的趣闻,问道:“我之前跟入宫挑粪的百姓聊天时,他们说城里有传闻,说有奇怪的黑球到处出现,里面还会爬出苍白的怪人。”
阿斯兰不在意地说:“都是些没事闲着干的人传的谣言。”
“还有哦,听说有人早上上山砍柴,看见山林里有士兵的亡灵,就徘徊在山林间,吓得他屁滚尿流地回了城。”
阿斯兰更是不以为意,嗤笑着说:“怕不是布泽尔手下的人传的谣,因为自己声誉大损,想转移民众的注意力而已。”
“我倒觉得凡事都有可能。”阿什莉不认同他的说法。
说着,两个人就到了布鲁王的寝宫。因为白天出了刺杀事件,所以阿斯兰更换了父王歇息的寝宫。
不过,重病之人出来染了一身秋凉,听闻情况又每况愈下了。
看守的士兵,见一对王子公主前来,慌忙开门。
说来也怪,从房门里吹过一阵凉风,吹得阿什莉凉飕飕的。
数十个侍女正来回换水换毛巾,又有好几个医生在一旁会诊。几个年幼的王子在一旁嬉戏。
阿斯兰感觉有些异样,慢慢走到父王床边。阿什莉看着苍老的布鲁王,坐在床沿上,轻声说:“你还记得我吗?”
一个最年长的医生凑到阿斯兰耳边轻声耳语道:“布鲁王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阿斯兰点点头。
倒恰好在今天完胜了布泽尔。
布鲁王此刻自然听不到阿什莉的话,他的五官都凝固着,在火光下显得十分安详。
阿斯兰让医生侍女们暂且后退到一边,让阿什莉说几句话。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老爸唯一的女儿,想来小时候处处护着莱格斯也是出于自己的优越感吧。”
阿斯兰笑了笑,到头来,是说自己的事啊。
阿什莉脑海中千头万绪,只能顺着念头随意地讲:
“只是不曾想到,被骗得最深的竟然是我。来这里后,我突然失眠了,我会去想,人总是说,父母是不能由孩子选择的,父母对孩子有挑剔,孩子对父母却只能迁就。所以我觉得父母对孩子的爱从来都不是无偿的,孩子对父母的爱才是无偿的,因为安卡诺的选择,我无偿地热爱着他这个父亲。是不是说,其他人抱走我养大我,我也会认定那就是我的父亲。
那这么说来,血缘有什么关系呢?但,并不是这样吧,血缘决定了唯一性。有的人会苦苦追寻自己一辈子都没见过一面的妹妹,就因为这唯一的联系。”
阿斯兰看着阿什莉的背影,不知道她现在脸上是什么神情。
“我知道你有无数的子女,我若在你的膝下,绝不会像做安卡诺的女儿一样独享所有爱意,但是我还是很抱歉很遗憾。因为这样那样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