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干净的儿子身边,她说什么都不同意。
这时,被遗忘在旁的白大褂男人向他们点头,离去。
姚青霞像想到什么一般,一把拉住他。“我老公莫名其妙死在这里,你们是不是要陪钱给我们?你们这里之前有这样的事发生吗?会赔多少?我老之前是大官,应该比一般人赔的多?”
白大褂的男人嘴张成了喔型。久久回不了神,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妇是个什么角色。自己老公死了,不哭不闹,只关心钱?
将张开的嘴抿上,非常瞧不起的说:“对不起,我只是法医。”
看着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离去的男人,姚青霞很生气的说:“我会去找律师咨询的。”
……
祁薄直接带着昏迷的欧阳陌回了临山。
她有些低烧,迷迷糊糊的在嘀咕一些什么,祁薄俯耳聆听了一会儿,却没有听清一句完整的句子,只是断断续续的‘爸爸……一诺……’
中途他甚至还听到了陆周的名字。
唯独没有自己的。
他自我安慰的想着,可能她含糊不清的叫过自己,只是自己没有分辨出来。
一进门,候在屋里的家庭医生立马迎了上来,还是上次被祁薄骂走的那位老先生。见祁薄是抱着欧阳陌进屋的,立马说道:“先送回房间。”
在房间里,老医生为她输上液。对着一旁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祁薄说:“祁先生,她只是伤神过度,睡一觉就会醒过来,我给她已经输上了营养液。”老医生更想说,这位姑娘反复发烧,一定要谨慎,可是看到祁薄的模样,一把年纪了实在不想找骂。
闻言,祁薄‘嗯’了声,给了陈妈一个眼色,示意她送医生离开。
晌午的阳光刺目的透窗而来,是一个宁静的午后。
晴空万里下,绿草油油,鸟啼清脆。
远处传来巨浪击拍礁石的声音,每一下都震颤不断。
祁薄小心翼翼的靠近床上的人,痴迷的望着她苍白中又带着一抹不正常红的脸,清秀的眉下长睫覆眼,在白净的眼睑处投射下一片淡淡的阴阴。因为睡梦中的不安,睫毛不时闪动。
“小陌。”低低的叫了一声,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来声音可以这么柔软,而且粘腻。像情人的手,轻轻的抚过心口,带着无尽的柔情与小心翼翼。
祁薄自己都笑了。
透窗的阳光照在他略显低微的笑容上,显得苍白而无奈。身居高位的他,风评远近闻名,是个狠角色,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束手无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就像长在心口的一棵树,盘根错节,想要拔掉又连着血肉。想要好好细心照顾,却又没有不得其所,无从着手。
“我要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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