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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包里拿出手机,才发现没有母亲好可怜。
这么大的事她不敢告诉父亲,又不能告诉别人,我该怎么办?
最后,她拔通了祁薄的电话。
他的声音底沉温和,从电话那边传来:“这个时间你应该在上课。”
是的,她应该在上课。
嘴角不觉扯了个笑。“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犹豫了一下,细听,那边他似乎还在研究所室里。她没有催他,静静的等着。不久,他说:“想我了吗?”语毕还笑了声,心情似乎很好。
她一听,差点就掉眼泪了。
他此时愉悦的心情,她怎么敢告诉他:我可能要死了,我怕。
拼命的压间不断窜上喉间的涩意,嗯了声,说:“你回来好吗?”回到我的身边来。
他却当她无理取闹,好声好气的说:“别闹了,这个项目我是主要负责人,怎么能中途而废?我们不是天天晚上视频吗?这样还不够?那你中秋节来西安,我带你转转。”
“祁薄……”她喊了一声,声音有点低。他在电话那头嗯了声,静静的听着。“我死了你难过吗?”
“……”
他没有说话。
她还想接着说。
结果,他突然回了句:“会,非常非常的难过。”声音有点严肃,像是保证。“我比你大9岁,按年龄算,也是我先死。我希望你是我寿终正寝后的填土人。”
在他看来这番莫名其妙的话只是她小孩子耍脾气,胡思乱想。
要怎么跟他讲呢?
她将手指塞进口中,不让自己哭出来,忽忽嗯了声,便挂了电话。不多时,他回了一条短信:不要看乱七八糟的小说,好好学习。你是我的命,我怎么会让你死?”
……
回忆就像一把钝刀,割在心上疼痛难忍。
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她接着翻阅这本相册。
其他便全是她的照顾。
从照片的背影及穿衣来看,这近五年的照片。
有站在学校收发室的照片,还有课堂上回答问题时的照片,还有坐在体育官发呆的照片,还有在蛋糕店外一脸馋样的照片,还有一张带着一诺在小区楼下滑滑旁的照片……
整整一册。
这几年他在牢里,这些照片是谁拍给他的?
她曾无数次的申请探望他,都被拒绝了。
既然这么恨,为何要让人拍这么多自己的照片呢?
她都不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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