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不过”她目光微微闪烁,快速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侯昊炎,然后再将目光看向皇甫弘宣,接着说道:“你必须放我们俩平安出去,不然,兵器样式图你别想得到。”
她疾言厉色的说完,手臂一弯,就将手中握着的长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冷剑寒光森然,距离白皙的脖子只有微乎及微的距离,只要她稍稍用些力道,那皮肤后面的大动脉绝对会瞬间棚舍血液。
要是侯昊炎因为自己死在这太子府,那皇甫弘宣为了隐瞒事实,绝对会想方设法的关她一辈子。
与其那样,她还不如博一次。
叶晗月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股自信,不过她看向皇甫弘宣的眸子时,心里莫名其妙的就觉得皇甫弘宣对她似乎并没有杀意,不论是这次,还是上次,他抓她似乎真的仅仅是出于某种目的。
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皇甫弘宣总是盯上她,但是一个人能够被另一人认为有价值,那就有了可以搏命的筹码。
所以,此刻c她为了自己,也为了侯昊炎,不得不搏。
皇甫弘宣的眸色此时终于是变了变,一闪而过的紧张,将那坚不可摧的寒冰一击溃散,但他并不想当着这么多人,将心中这种连他自己都要隐瞒下去的情绪,公之于众。
所以他只是眼神变得平淡如水了一些,脸色变得缓和了一些,可是抿在一起的唇,依旧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叶晗月动了动握剑的手,手心的汗已经多的令她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可是一想到身后已经昏死过去的侯昊炎,她暗暗咬咬唇,微微哆嗦的脊骨猛然间又挺立了一些。
她要等,等皇甫弘宣先开口,不然输的人必将是她。
两人目光焦灼,时间一久,周围的人自然不可能觉察不出异样,但他们也仅仅只敢相互交错一个眼神,心照不宣的继续保持着原样。
就在叶晗月真的坚持不下去,准备再妥协一个条件的时候,皇甫弘宣紧抿的唇松动了一道缝隙。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好似这一个字是从他的牙齿缝隙中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但他的这一个字虽然又少又轻,但周围的凝重之气瞬间变得轻盈,让在场的其他人,也为之呼吸一松。
叶晗月吞咽了一下,然后缓缓放下手上的剑,戒备的凝了皇甫弘宣一眼,说道:“我要伤药。”
皇甫弘宣目光一垂,落在了昏倒在地的侯昊炎身上,眸色瞬间闪过一丝凌冽,不过,他在还是给了叶晗月一个满意的答案。
“来人,将他们送去客房,但凡她要的,除了放她走之外,其他都可满足。”
“是。”
叶晗月蹙眉看了皇甫弘宣一眼,心头一松,然后蹲下身子推了侯昊炎一下,但侯昊炎之前和侍卫交手时,就已经受了伤,现在又被皇甫弘宣刺了一剑,能活着好像都是侥幸。
她看了一眼之后,皇甫弘宣的人就上前抬起了侯昊炎,而她自然跟在那些侍卫身后,去了太子府所谓的客房。
夜色较深,这一夜难以入睡的,不仅仅皇甫弘宣一人,还有因为担心以及自己有事要忙的叶晗月,也是一样秉烛愁然。
她虽然和皇甫弘宣达成了口头协议,但是皇甫弘宣这样的一个反派角色,要是明天反悔,她是拦也拦不住,打也打不过,不过她现在虽然心里发愁,但是明天准备交给皇甫弘宣换取自由的兵器样式图,她还是一样一样的继续画着。
转眼天色已亮,叶晗月和侯昊炎被侍卫带到了太子府的前厅。
皇甫弘宣昨夜听到叶晗月喊出自己的名字时,心中就猜测可能是侯昊炎救她时,将他的身份告诉了她,只不过,叶晗月在明知他身份,还敢威胁他,和他谈条件,这点倒是有一丝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