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月一想到这些,脑袋当时就是一阵生疼,柳眉微皱,当时就没了再吃东西的兴致,可她察觉到侯昊炎此时依旧看着她,她只得压下心头烦躁之感,草草的将刚才没说完的话补了个完整。
“总之一句话,这种事你想好了就做,做了就别后悔,至于旁的c我与你多说也是无益,那个门那呢,我还事,就不送你了,改天c改天有时间约你吃饭。”
侯昊炎眸色深深,眼底的失望之色,即便是竭尽全力的压抑,也还是溢出了一些,惹的他此刻的脸上的笑容,竟是那般的苦涩。
“好,改日c等你一同吃饭。”
他艰难开口,然后笑着转身,直到出了景幽别院的门口,坐上了马车,他才将这一路的伪装卸了下来,只是那只紧握于袖中的拳头,依旧紧紧握着,丝丝血迹,染了一处白纱。
一人情深,便是虐,两人情深,方是缘。
奈何他已是虐根深重,情缘难至。
自今日从景幽别院同叶晗月一别之后,侯昊炎的心意便是越发坚定了一层,因为他深知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对旁的女子,生出这种让他痛又让他欢喜的感觉。
故而,当他重新回到将军府时,就直接先行回了自己所住的庭院,关上房门,便愁眉紧锁的开始寻摸退婚的对策。
舒侯两家的这份婚约,其中也牵扯到了一些厉害关系,他不得不就此看重一些。
京城之中,已然入了一片萧条之景,但此种凉薄的季节,并不会影响城中百姓的安稳升平,大街之上,该有的热闹依旧喧腾不止,而该是如何的人也是有些难以再按耐的住了。
青雀酒坊,三楼东厢房。
皇甫弘宣此时正披着一身慵懒华贵之气,目光迷离微醺的轻倚在厢房窗棱之上,眉头紧锁一脸黯然,好似伤情的很。
微风轻扰,撩一丝黑发,美酒微涩,解不得眉间所愁。
自前几日他被皇甫修暗地里狠狠戏耍了一番之后,也不知是皇甫修所行之事,将他平日里背着自己父皇坐下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搭撒露出了一些,还是因为在这种诸君更替的大局上,他的父皇对他也生了防备之心。
总之这几日,但凡他要做的事,总是会没来由的被各方势力扯平打消,这些势力他也暗中调查过,虽然有些还是同皇甫修有关,但也并非全部都是。
但即便皇甫弘宣查出了这么个结果,他还是满心怨恨的将他自己再这几日所遭受的失败,悉数怨到了皇甫修头上。
再加之他最近还因着那兴许是活菩萨的女子,无故在京城失去了踪影之事,更是搅和的他,心火旺盛,寝食难安。
故而,他今日独自上这京城最大的青雀酒坊买一日之醉,为的也是反省他自己这几日的荒唐和失败。
酒入喉头,甘冽的灼痛感,使他的眸色短暂的清明了一瞬,这时,他身后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个人。
来人黑衣黑裤,脸上带着一张地狱阎罗的面具,红面獠牙,好不吓人。
皇甫弘宣没有惊慌转身,仿佛并不知道自己身后多了一个人一样,只继续慢条斯理的扬脖,姿态优雅的朝自己嘴里灌着酒。
只是酒入喉头之时,他眼里的微醺之意,骤然变成一道清冽光芒。他依旧没回头,但唇中却放出一句冷冰冰的吩咐来。
“帮我杀一个人,这一箱黄金便是你们炎荼楼的。”
他的话刚落,就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动静,嘎吱一声。他的神情倒是一如既往,可他身后的红面獠牙,却多出了几分防备之意,但随着那红面獠牙之人侧身朝门口看过去时,眸子里的神色却猛然变成了贪婪和欣喜。
转而回转目光,重新看上窗前之人的背影,果断而冷硬的说道:“好,这活我们炎荼楼接了,说吧,公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