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朝着梳妆台走了过去。
东儿忙迈着碎步跟了上去,不待舒清瓷支使她就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开始替舒清瓷梳头发。
“东儿,今日我要去见侯公子,你将我头上的发髻梳的好看一些,不用攒太多珠花,素净一些就好。”
舒清瓷眉眼清淡,对着面前的铜镜打量了两眼自己的容貌,很是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她已经有好几日没见过侯昊炎,而侯昊炎在她们出自相识时,就不怎么主动联系她,思来想去,她担心自己同侯昊炎的这份感情淡了。
于是就厚着颜面,亲自写了一封书信,约侯昊炎去茶楼小坐。
信倒是昨日就送了出去,可送信的小厮只是将信送去了门房那,她也不知道这信到没到侯昊炎之手,这约他来还是不来。
可即便这般的不确定,她还是起了早,命东儿将自己打扮的妥帖一些。
东儿垂着眼睑,一双长而浓密的睫毛,因为紧张而颤动的厉害。
她原本就不是个近身伺候的丫鬟,而且又是个胆小的,所以这几日不知被舒清瓷斥责了多少次。
这不,她刚下手重了一些,舒清瓷就猛然侧过头,目光狠厉的朝她瞪了过去。
“东儿,你能不能轻一点,我这一头的头发,每日都得被你梳疼一次,你可会用点心?”
舒清瓷目光清冽,声音清冷,吓的东儿忙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奴婢该死,奴婢错了。”
舒清瓷冷眼看着身侧连连磕着头的丫鬟,极为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她若不是看着东儿素来和小月那个贱婢交好,怕她们二人私下里又有所交集,而小月又似乎对她的事极为关心,她恨毒了她,自然不想自己的情况再被那贱婢听了去。
故而,她才特意当着舒家众人提了这东儿,如此一来,她既安抚了舒家下人的心,又可以将东儿放在眼下,好好看着。
她倒也可以直接将东儿一并撵出舒家了事,可她偏就没这么做。
因为她恨叶晗月,只单单这么将她赶出舒家,她这心里终究不能消火,所以她暗地里想着,只要将这东儿放在身边,指不定那一日还能有旁的用处。
人她虽然留了,可她这心里自是还记着叶晗月和东儿的关系,一时难免会迁怒。
东儿连连磕了几个头,就听的头顶上方的人冷声斥道:“还快起来继续梳,耽搁了我的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是,小姐。”
早上的插曲并没有过多影响舒清瓷的心情,她用完早膳之后,就带着东儿出了舒家,坐上马车直奔着侯府而去。
马车在舒府门口停下时,自然会有小厮前来问话,东儿代为回了,那小厮很快就将侯昊炎请了出来。
侯昊炎昨夜才看到舒清瓷亲手写的书信,他接过书信之时,倒是没急着去看信上的内容,而是特意小厮,关于送信之人可是一姑娘的事。
得知不是时,他神情低落,然后才看了手中的信。
侯昊炎原本是不想去赴舒清瓷的茶楼之约的,可他转而想到叶晗月是舒清瓷贴身的丫鬟,于是便就同意了这件事。
“侯公子。”舒清瓷看到侯昊炎出来,忙笑着朝前走了几步。
“舒小姐。”侯昊炎笑着点了下头,目光却朝着舒清瓷身后看了一眼,但他看到的只是个不认识的丫鬟,明亮的眸子瞬间暗淡了几分。
他想问舒清瓷那丫头怎么没来,可又怕给她贴麻烦,只好抬眸重又看上舒清瓷。
“秋日里早晚都凉的很,舒小姐大可不必来的这般早,时辰到了,我自会去茶馆找你。”
他脸上的笑意不浓不淡,浅浅的带着疏离,只是出于不得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