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皇子与皇子师入座c行礼c敬茶。这些按着定例执行的礼仪,朕看着甚是没趣,朕的注意力只关注着肉肉和他那个“来历不明”的新师傅。
在仪式之前,肉肉已经跟着司礼监派来的人认真学习过整个仪式过程中要行的各种礼节,昨天福临还特地又跟着肉肉全程演练了一回,所以,今天整个的仪式过程肉肉表现得可圈可点,行止进度几乎没有犯错,朕能明显看出司礼监派出来跟在肉肉身边专责提醒的太监脸上那份惊奇。
而肉肉那个据说连个进士功名都还没有,由皇帝临时从本期举人里挑出来给肉肉当老师的年轻人卫隐,在这场仪式里倒也表现得宠辱不惊,十分镇定,很不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酸小子。待仪式结束,诸皇子就被各自安排到了自己师傅下首坐定,皇帝则安然坐在上位与几位皇子师偶尔闲叙几句,这个时间其实是皇帝刻意留给新任皇子师与自己的新弟子互相认识的时机。
陆朝忠既是朝中重臣又是当今帝师,当然无可厚非地坐在皇帝左手第一位,坐在他下首的则是身体孱弱的二皇子,即使现下还是暑气都没散的八月初,坐在他身边的二皇子薄衫外面已经套上了无袖的细棉夹袄。看着二皇子那苍白发青的脸色,朕真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坐着坐着就昏过去,不过,要说起来,这半年多来这位二皇子的身体算是好了不少了,记得过年的时候他还病得起不来床呢。
皇帝右手第一位的位置则坐着赵灏,说实话,其实之前领座的太监是把那个位置安排给卫隐的,毕竟今天这事是拜皇子师,皇子师的座次当然应该按着皇子位阶与长幼来排序,可是三位皇子师进了门,陆朝忠才坐下,还不等领座太监说话,赵灏已经抢先一屁股坐在了右首第一位上,当时那领座太监可是愣了好几息才回过神来,却没有开口说任何话,反而将错就错领了卫隐坐到了陆朝忠的下首。而卫隐只是看了那目中无人的赵灏一眼,也没说什么便安静地坐在了陆朝忠下首。而之后,皇帝领着诸皇子进来,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座次的问题,拜师礼后,诸皇子师与诸皇子就这么坐定了下来。
皇帝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陆朝忠老先生聊着闲天,赵灏时不时地跟着插上几句,旁征博引让陆老先生和老皇帝都不时点头称是。只有卫隐,完全就没理会皇帝跟另两位皇子师的叙话,从肉肉坐到他身边开始,他就一直侧着身子看着肉肉,还悄悄把放在自己手边的果盘往肉肉那边推了推,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姿势下他差不多是用后脊背对着老皇帝的。
肉肉也睁着晶亮晶亮的大眼睛仔细地看着自己这个在宫人们传言里毫无可取之处的师傅,小脸上写满了好奇。
“我叫卫隐。”卫隐首先轻笑开口。
“我叫尚昕。”肉肉轻声却愉快地回应。
朕的耳力一流,就算赵灏的声音响得连殿外都能听见,朕一样不会错过肉肉那边一丝一毫的交谈声。
简单的四个字的互相介绍后,师生两个相视一笑。朕一直悬着的心略略放了下来,看来这第一印象师生两个都还不错。随后,朕又听见卫隐轻声地询问了几句肉肉的年龄还有之前有没有习过字,有没有读过书之类的简单问题。随后就听见有太监进来通报,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请皇上c皇子师和诸皇子移驾用膳。
而就在移驾前往花厅的时候,朕注意到过那高高的宫门槛的时候卫隐牵住了肉肉的手,随后更是一路牵到了花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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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的第一天并没有课业安排,不过是师生见个面走个形式,用完午膳皇子师即可离宫返家,正式的课业从第二天才正式开始。
在宫宴上,皇帝对卫隐不算热络,却也不冷淡,朕琢磨着那奇异的疏离感倒有点敬而远之的味道。这种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