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给苏绯色扣了一顶残暴的帽子。
芫逸都已经摔成这样了,还要责罚?
任谁都看不下去吧?
“求苏大人不要责罚院判府少爷,求苏大人不要责罚院判府少爷”董贵妃的人见百姓们的情绪都被调动得差不多了,赶紧起哄到。
他们很清楚,苏绯色是肯定不会在这时候责罚芫逸的,但为什么不责罚,却很重要。
所以他们要给百姓们制造一个错觉,制造一个苏绯色并非不想责罚芫逸,是迫于他们求情,是迫于百姓们的压力才不得不放弃责罚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苏绯色陷入一个更被动的处境。
百姓们没有那么多心机,一看芫逸满脸是血,又听有人在帮芫逸求情,立刻就加入了阵营,也高喊了起来。
“求苏大人不要责罚院判府少爷,求苏大人不要责罚院判府少爷”百姓的人数不少,一时间,声音震耳欲聋。
听得院判夫人和芫敏简直慌了神,就差没给百姓们跪下,求他们听她解释了。
“苏大人,这”院判夫人拧着眉,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全都是急出来的。
见此,一直沉默着的苏绯色终于开口了,只听她声音悠悠,好似一根羽毛,却带着莫名的震慑力:“谁说本官要责罚芫逸了?是谁?哪只耳朵听到的?”
“这”苏绯色的话音落下,立刻把所有人堵得哑口无言。
对啊?
是谁?
哪只耳朵听到苏绯色要责罚芫逸的?
他们只是跟风而已!
“是你,我是听见你喊我才喊的。”
“不不不,不是我,我也是跟着他喊的。”
“是他”
“是她”
百姓们一个个指过去,矛头瞬间就指到了董贵妃安排的人身上。
毕竟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谁带的头,谁知道!
董贵妃安排的人本就做贼心虚,生怕被苏绯色发现,如今又被百姓们这么一指证,立刻吓得脸都绿了:“谁谁说是我了,我也是听玉姨娘说的啊,你们刚刚不也都听见了吗?玉姨娘求苏大人不要责罚院判府少爷,你们都听到了吧?”
这
玉兰原以为有百姓们帮她出头,这里应该就没她什么事了,谁知道董贵妃安排的人话锋一转,又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
玉兰的脸色微变了变:“我是逸儿的母亲,逸儿闯了这么大的祸,我自然担心他会被苏大人责罚,我我也是担心逸儿啊。”
玉兰还不笨,知道要拿自己是母亲的这个身份出来当挡箭牌,但她的这番话出口,也就等于是帮苏绯色洗脱了一项清白。
苏绯色并没有说要责罚芫逸,是她自己太过紧张,想象出来的。
而连她都这么说了,董贵妃安排的人和百姓们还能说些什么,只得统统息声。
“桑梓,去,把桌子找来。”苏绯色扫了一眼在场的百姓,没有多说,转头便朝桑梓吩咐道。
只等桑梓应声退下,苏绯色这才又把目光落到了玉兰身上。
她真没想到,玉兰竟然会为了陷害她,连芫逸都舍得出手。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更不配让她手软!
想到这,苏绯色精致的脸上立刻多了几分冷意:“玉姨娘,你是怎么当母亲的?逸儿都摔成这样了,你却只会抱着他哭,不知道应该找大夫?难道你就不怕逸儿失血过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还是你根本就是想让逸儿落下什么病根,好让百姓们从此恨上本官?”
既然玉兰一味的想找死,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而苏绯色这番话说得直白,别说是玉兰了,就连在场的百姓们都忍不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