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才就位坐下。
奇怪的是,坐下以后,太医院的院判便拼命的往厅外张望,好似很心急让夫人过来说明一切。
苏绯色将他的心急看在眼底,嘴唇轻抿了抿唇,好似思索,却什么也没有说。
没过多久,厅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脚步声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位面带愁容,眼角明显带有泪痕的妇人缓缓从厅外走了进来,而她身后还跟着两名扛着箱子的下人。
下人将箱子放下,便退了出去,妇人则恭敬的朝太医院院判行了个礼:“老爷。”
很明显,她就是院判夫人了。
太医院院判嫌弃的扫了她一眼,这才起身指了指貊冰舞和苏绯色介绍道:“这位是冰舞公主,这位是专门负责颜泠皇后案子的苏绯色苏大人,还不快点行礼。”
苏绯色一看太医院院判对他夫人的这种态度,就忍不住皱眉。
但不等她开口,院判夫人就已经顺服的朝她和貊冰舞分别行了个礼:“臣妇见过冰舞公主,见过苏大人。”
“起来吧。”貊冰舞没有苏绯色的那种感觉,一心只想着赶紧搞清楚这箱银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对院判夫人的口气也是淡淡的。
而太医院院判倒也识趣,见此,赶紧就朝院判夫人催促道:“冰舞公主和苏大人是来查银子的事情的,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在这里耽搁,你快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吧。”
“是是是。”院判夫人似乎很怕太医院院判,太医院院判不过是口气重了一点,她立刻吓得瑟瑟发抖。
见此,苏绯色立刻开口:“没事,冰舞公主和本官今日本就是出来游玩的,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安排,也不赶时间,院判夫人还是坐下来慢慢说吧。”
说罢,苏绯色又指了指太医院院判对面的位置,示意院判夫人坐下。
院判夫人一看苏绯色指的是太医院院判对面的位置,脸色立刻青了几度,这
这不是要她和太医院院判平起平坐吗?
虽说以她的身份,与太医院院判平起平坐是十分合宜的。
但她偏偏是空有虚名,并不得宠。
平日里,能与太医院院判平起平坐的,也只有太医院院判最宠爱的那名侍妾,如今
没有太医院院判的同意,她又怎么敢擅作主张呢?
苏绯色见此,双眼立刻微眯了眯,却没有为难院判夫人,而是转头朝太医院院判笑道:“院判大人的家风果然不错,不仅下人教得有眼力,连夫人都管教得如此懂事。”
她刻意加重了懂事这两个字,就是傻子也听得出,这是浓浓的嘲讽。
听见这话,太医院院判的脸上立刻闪过了一抹尴尬,赶紧对院判夫人摆了摆手:“苏大人让你坐,你就坐吧,傻站着干嘛?”
“是。”院判夫人轻垂了垂头,赶紧走到太医院院判对面的位置坐下,这才开口:“多谢苏大人。”
多谢?
在自己家坐下,还得谢谢别人?
苏绯色真不敢想象,院判夫人平时在院判府中的生活究竟是多么的没有地位。
心底也不禁为她揪了揪。
这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同情。
但同情又有什么用呢?
这是太医院院判家的事情,她一个外人,如何插手?
只怕越插手会越糟糕!
想到这,苏绯色也只得轻叹了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夫人不必客气,还请把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本官还有冰舞公主说一遍吧。”
“是。”院判夫人应下,这才缓缓开口:“昨晚昨晚老爷留宿在二姨娘哪里,就起晚了一些,而臣妇素来有早起的习惯,所以天不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