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承轩的大战沦为碎片,而星衍剑则由宇泰族裔守护。宇泰族裔隐居山林,不易寻觅。二十年前,我族本欲趁归墟宗作乱之际,在人间有所作为。大军整装欲发,你爹忽然单人只剑,在湮寂城虎牙关前邀战。魔龙禁尉头领沧澜按捺不住,第一个出关应战。但未想数招之后,竟被一剑枭去了头颅,尸横当场。须知,沧澜当时在绝情谱上排名第四,在你爹下竟如此不堪一击。义父见状,只得亲自出战,招架了上百回后,又渐渐呈露败象。桀帅和沧澜乃是死党,报仇心切,便也顾不上颜面,加入战局,以二敌一,这才将将匹敌他狂风暴雨般的剑势。
你爹和他俩又战了上百合,魔族大军见义父不能取胜,亦纷纷上前,欲形成合围之势,将你爹困在其。他却忽然遁出战局,在空大笑声,道:“哈哈哈,原来魔族的规矩就是以多取胜,领教了!哼,任凭你有千军万马,若敢犯我神州大地,我定杀得你们片甲不留!告辞!”说罢,他就扬长而去了。
林溢寒听着父亲昔日的英雄事迹,不禁心驰神往。
吕彻顿了顿,才又说道:“经此一战,我族锐气尽挫,决定坚守雄关,不再去淌浑水,亦明白人间高如云,我族留在此地,实无益处,因此去意更甚。十余年前,如今的荒天教教主应玺忽携带一堆宝剑碎片投奔我族,说是墨浑剑的碎片,而他自己则有方法重铸墨浑剑。虽不知晓他此前的经历,但义父仍待他以上宾之礼。应玺借助湮寂城的帮助,创立了荒天教,广泛吸收欲修炼成魔的人类为教徒,实力日渐膨胀,俨然凌驾于湮寂城之上;但义父念在他的功劳,仍对他推心置腹。数年前,他又不知从何处查知原来星衍剑就在你爹。
要如何取得星衍剑,我族内意见各异。桀帅和应玺都主张设计伏杀你爹,既为沧澜报仇,又可夺得星衍剑。在我的据理力争下,义父决定采取一个折衷的方式,即抓走你和你的妹妹,迫使你爹以宝剑来换取你们的性命。我便被派来负责这任务。
我自然不想亲自出去抓你两个小娃,让玄岩替我代劳,谁知竟遭遇变故,而玄岩亦不知去向。犀角那无耻的家伙反倒在义父面前污蔑他,说他与昆仑碧霄宫勾结,出卖了他,还放走了你!哼!玄岩又岂是这等背信弃义之辈。可义父大人却勃然大怒,一边传令捉拿玄岩,格杀勿论;一边责令我速速将你拿回。我也只好依令行事。只可惜我也不知玄岩此刻在何处,不然定会带他和犀角对质。”
林溢寒听吕彻讲完了这一大段故事,对他已不再畏惧,问道:“你们既然决定要拿我要挟我爹,那为何犀角后来又要杀了我?”说罢,他将犀角屡次要杀他的事情告诉了吕彻。
吕彻怒道:“他竟敢私自改变义父的命令,当真是胆大妄为!这定是桀帅的主意,他和沧澜是兄弟,非要杀了你全家为沧澜报仇。他见我和义父不同意,竟然派犀角找会杀你,好逼得我们和你爹再无转圜余地。”
林溢寒道:“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何不管我怎么逃,你们都能抓到我?”
吕彻忽往林溢寒身上轻轻一拍,林溢寒只觉一阵恶心,竟呕出两条肉乎乎的黑虫来。吕彻伸指一点,两只虫顿时化为灰烬。
“这是什么!”林溢寒想到那东西是从自己身体里呕出来的,心烦恶之感久久难消。
“那是我族用来防止猎物逃跑的蹑形虫,钻入体内后,会让身体产生某种异味。你体内那是雌虫,雄虫在主人处,会凭借异味寻找雌虫,主人便可紧随其后。玄岩和犀角都是凭借此物找你。”
林溢寒怎么也回忆不起玄岩和犀角各自是何时将虫子送入自己体内。他又道:“那那你又是用什么方法找到我的?”
吕彻道:“我自然不需这样的伎俩。”但他却没再细细说明。
林溢寒问道:“我听玄岩说你和我爹是旧识,那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