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洞,低声问道:“他们不见了?”
杨影尘嗯了一声,道:“看地面上留下的掌力痕迹,因是魔族所为。”
挽昔歉然道:“都怪我耽搁了你的时间,让他们俩落入敌。”
杨影尘道:“休要这么说。是我太大意,只布下了足以克制鸱蛮的结界,却没想到还有魔族的高埋伏在侧。当务之急,是把他们倆救回来。”
挽昔道:“嗯,我也去!”
杨影尘道:“你师父没给你什么任务么?”
挽昔道:“师父让我在腊月十日前赶到九嶷山重华殿同各路英雄聚会,商议击杀炽炎魔兽,以及讨伐荒天教的各种事宜。途,则尽量暗地探访,帮助那些被魔族偷袭的小门派。那两位小友被魔族劫走,我怎能坐视不管。”
杨影尘道:“腊月十日。嗯,那就是后天了,倒也无须着急。你师父为何让你们分开行走?他倒对你们的功夫颇有信心。”
挽昔道:“师父说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若成群结队大摇大摆地往九嶷山开拨,难保敌人不会派出大部队来劫杀。那时纵然我们能冲出包围,伤亡也一定颇为惨重。倒不如化整为零,在暗观察敌人的布置,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挽昔不才,暴露了行迹,这才被缀上了。幸好那日有杨大哥你出相助。”
杨影尘道:“那是因为你长得太美,又有宝剑在身,到哪都有人注目,自然难以掩藏行迹。”
若是在往常,沈挽昔听到这样的话,少不得要着恼。但她听出杨影尘的话颇为真诚,并无戏谑之意,所以只是报以微微一笑。
何况,她已经知道了杨影尘就是她姐姐昔年的挚友——她从小便偷看姐姐的日记,而姐姐日记里,倒有一半以上都是关于他的。他十岁就失去了娘,被掌门师父带回太微阁。那时掌门还只是个后辈弟子,出身又寒微,虽然功夫好,在门却没有权位,庇护不了他。他每日都被几个入门已久,仗着爹身居高位就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们欺凌。后来,他好不容易才由当时的掌门批准,拜入了挽昔爹的门下。他悟性奇高,练武又极勤奋,所以爹很喜欢他。不过,爹对他也很严厉,不许他有一丝半点的偷懒。每次他被爹责罚,姐姐就会跑去爹身旁撒娇,给他求情。他累了饿了,姐姐就偷偷地揣着他最爱的酥糖,拿给他吃。他那时候还小,想起娘总会跑到角落里去抹泪,姐姐就用自己的帕给他拭泪,陪着他去天星台上吹吹风,说说话就这么读着读着,挽昔渐渐觉得日记里这位小哥哥也是自己极亲近的人。虽然眼前这位潇洒从容又饱经沧桑的男子,绝难和日记里的那个青涩少年联系起来,但沈挽昔仍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许多。
杨影尘心下却想:“项老儿颇有才干,难怪这些年太微阁发展如此迅速,江湖声望竟已几乎超越昆仑碧霄宫。可恨的是,他的心只有权势”他不在沈挽昔的面前直斥她师父了,毕竟,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
他又问道:“你师父自己是否也要去赴会?”
挽昔道:“师父尚有别的要事,无法抽身。所以这次是明罚长老华章主持除魔事宜。”
听到华章这个名字,杨影尘有些愕然:“华章不学无术,道行低微,如今倒也做了长老?”
沈挽昔问道:“不学无术?道行低微?杨大哥,华师叔似乎并不是这个样子。”
“我自从离开太微阁,就未曾见过他。莫非他竟转了性?”
“挽昔听爹说起,华师叔自从前掌门遭遇不测之后,立誓要为父亲报仇,是以卧薪尝胆,闭关苦修。十余年过去,他已成太微阁屈指可数的高,一‘龙战苍穹’使得出神入化,更隐隐窥得‘伤逝’剑的堂奥。呀,我想起来,姐姐日记里提起,华师叔当年对你似乎也不大好”
杨影尘耸耸肩:“我对他并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