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最耀眼的光轮,杨影尘忽然定住身子,睁开眼睛,炬炬目光如丽日破除暗夜。既而,他人枪一体,冲入魔鸟群的深处,那八条电龙蓦地聚合在他身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球,然后,如火山喷发般爆裂开来,碎成几万道电火,攒射向四周的鸱蛮。四周鸱蛮虽多,但在杨影尘这刚猛无匹的一招下,死伤了足有成千上万只。它们的尸体纷纷坠落,几乎覆盖了下方的山头。
杨影尘忽听见一声呼啸,剩下的鸱蛮竟然纷纷散去。
“快别让它们跑了!”沈挽昔惊呼道。她脚下的巨雁扑棱着翅膀,似乎也准备继续追击。不过正在这个时候,空传来一个声音。
“鸢侠好俊功夫!这招云龙震八方,许久不曾现于江湖,今日有缘一见,当真惊天动地。只不过,你功夫再了得,也救不得你身边这位美人了,哈哈!”
从乌云跃出一条墨黑色的巨鼠,生着一对羽翅,目露凶光。鼠背上踞坐着一个白发青年,眼小如豆,肌肤漆黑似炭,和他的飞鼠一般颜色。他双臂双腿皆,印着赤红色的刺青。
杨影尘看向身畔的沈挽昔,却见她雪白的面颊上浮起几丝黑气,眼睛也不若之前明澈,皓齿紧咬着嘴唇,似乎十分痛苦。
“你怎么了?”杨影尘惊道。
“我没事”沈挽昔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她的剑已经颤抖不停。握剑的纤纤玉此刻已布满了黑色的条纹,如藤蔓迅速扩张。
杨影尘抓过她的。沈挽昔羞叱道:“你——”
“得罪了!”杨影尘捋起她的袖子,只见她嫩藕般的玉臂上像张了一张细密的蛛网,网央嵌着一个杯盏大的深黑色创口,深可见骨,但诡异的是创伤并无血液涌出。
杨影尘忙连点她臂上六处穴道,阻止魔毒继续在她体内肆虐。
“哈哈,已经晚了!这美人的伤怕是不止一处。鸱蛮鸟的毒,一旦浸入血液,毒性便会成倍增长。此刻,毒血早已侵袭她的心脉和脏腑,不多时,她便会神智涣散,疯魔而死,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她活命。”
杨影尘低声问沈挽昔:“是否还有别处受伤?”
沈挽昔满面绯红,拼命地摇头道:“别管我,快把这魔头杀了!”
杨影尘看她的神态,已明就里。他也不再问,握着她的,送过去一股至正至纯的真气,助她抵御魔毒。
“你我素不相识,你和我师父之间又多有龃龉,为何要耗费真元救我?”沈挽昔低眉道。
杨影尘道:“我想救你便救了,哪管得了那么多。”他一边说,一边不竭地为她输入真气。沈挽昔得到真气,神态比刚才健旺了许多,但那毒气也只是暂时停止了侵袭,丝毫没有褪去的意思。
那白发黑面的魔头大笑道:“鸢侠,即便你把全身的真气都输与她,也无济于事。譬如一汪湖水,泥沙翻滚,浑浊不堪,纵然有万尺清露从天上泻入湖,也不过令表层澄澈几分,湖底仍是污秽淤泥。”
杨影尘眉头微皱,他低声嘱咐沈挽昔道:“你运真气御毒,万万不可懈怠。我先杀了这聒噪家伙,再来帮你全力医治。”说罢,他驾着纸鸢,擎起惊云枪,枪尖遥指那魔头,喝道:“这鸦阵可是你所施?”
那魔头狂笑道:“正是。怎么样?这黑血的鸱蛮滋味还不错吧?”
杨影尘泠然道:“你信甚名谁?为何知我名号?”
魔头道:“我乃荒天教左护法凌黯。鸢侠昨日既杀了敝教赤焰堂副堂主,又向教主大人下挑战书。敝教上下,若还不识鸢侠的尊容,岂不是有失待客之道。”
“喔?既然你们教主已经收到我的战书,那么他作何答复?”杨影尘道。
“教主大人对阁下极有兴趣。只不过,想挑战教主,先要看看阁下是否够资格。鸢侠这几年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