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劲。枫舞只觉自己碰到了一条油滑的泥鳅,一不小心,倒差点跌个跟头。
“你你会武功!”枫舞惊道。
林溢寒道:“略懂一二。你使全力吧,不必客气!”
枫舞道:“你没兵刃,我也不用兵刃。看我的飞花舞蝶掌!”说罢,他双掌在空翻飞,如风飞旋的残花,伴着翩然起舞的蝴蝶,卷向溢寒。溢寒只觉一股掌风袭来,如月的杨柳风拂面,竟极为舒服熨帖;只是被这风轻拂过的百骸九窍,便隐隐有酥软之感。
林溢寒知这风是以柔克刚,以虚克实,使他真气无处着力,散向虚无。既是如此,那眼花缭乱的掌影,便也没什么力道。他索性也不发力,让真气流回气海,以一对掌迎向枫舞。
两人的掌在空交击了数下,却都如击败絮。枫舞本想引溢寒发力攻向自己,这样才可施展出这飞花舞蝶掌的精要——任凭对方狂风阵阵,自己只如花蝶,在风飞舞而不为所伤。这样,待对方力乏后,再行反击。谁知林溢寒也依样画瓢。这样打来打去,两人倒似在戏台上演戏一样,只是打得好看。
叶萧然在旁边斥道:“笨蛋!你这招虽是示之以虚,引人发力来攻,但别人若是不攻,你不知道化虚为实么?”
枫舞叫声:“看好了!我要出招了!”说罢,他漫天飘飞的掌影忽然消歇,凝为右一把刀,向溢寒劈去。招式比起刚才那掌法显得极为稚拙,但威力却不容小觑。
林溢寒刚才听到叶萧然的提醒,又被枫舞自己叫破,早已知道他要变招,当下运起步法,往旁斜斜踩了一步,堪堪避开了枫舞这一招。
枫舞又易刀为锤,斜砸向溢寒腰际。溢寒一个旋身,左掌在枫舞腕上一拨,将锤方向拨偏。枫舞立刻变锤为爪,来拿溢寒腕;溢寒掌疾缩,翻点向枫舞掌心风池穴。枫舞收回右,换左掌迅捷击出;溢寒便也单掌迎向他。
拆了这许多招,两人方才硬碰硬对了一掌。溢寒只是身子微微一晃,枫舞反而往后连退步。他长吸一口气,又一掌拍去。林溢寒见他真气似乎反不及自己充沛,当下气贯掌,迎向枫舞。两人在空啪啪啪地连对九掌,枫舞气血翻腾,以抚胸,沮丧道:“大师兄他修为在我之上,我怕是敌他不过。”
“哼!回来!每天都是玩玩玩,我碧霄宫的脸叫你给丢尽了!”叶萧然厉声道。他转向林溢寒,道:“小子,看你武功,也是玄门正宗一路,为何自甘堕落,与妖物为伍?”
林溢寒愤然道:“就算白苏真是妖族,那又如何?它的生死就应该由你们来决定么?!”
叶萧然拔出枫舞的长剑,掷向林溢寒,随握起一只瓷杯,冷笑道:“若是你这把剑能胜过我这瓷杯,那我便暂且饶了这孽畜。”
林溢寒双紧握剑柄,指向叶萧然。叶萧然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如泰山压顶,林溢寒只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攥住,每次跳动都变得无比艰难。在他眼,叶萧然的瓷杯宛如一个巨大的铜钟,随时要把自己罩在其,找不到一丝裂隙。他的尺青锋反似银针般渺小。他知道这种感觉皆因两人间巨大的实力差距所致。
叶萧然在瓷杯上轻轻一弹,瓷杯发出清脆的声响。然而,在林溢寒听来,却好似有人在耳边猛地敲响巨钟,震耳欲聋。林溢寒知道这是他用极强的内力来扰乱自己的气息,他也勉力催动真气,敲动长剑,发出清音与瓷杯的声音相抗。
叶萧然指尖在瓷杯上连续敲击,更猛烈地催动真气。林溢寒只觉身处军阵之,身边万面鼙鼓动地。不多时,他头上渗出丝丝汗珠,脸色惨白,握剑的剧烈发抖,剑刃上竟出现丝丝裂隙。
“哼!还不快撤剑!否则你一身真气就毁了。”
“休想!”林溢寒鼓足力气,挺剑刺向叶萧然。
叶萧然将瓷杯往空轻轻一抛,那瓷杯在空飞旋起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