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案,他挑眉。
北堂碧萱只当听不懂一样,只不着痕迹的转了个话题:“你这么虚弱,先别聊天了。趁热把粥喝了吧!赶快好起来,民众也不会那么担心。”
她说着又舀了口粥送到他唇边。他探寻的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了好一瞬,眸色或深或浅,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瞧出点端倪来。可是,最终,无果。
南宫珏顿觉有些索然无味,什么都没说,只喝粥,神色略显冷淡。
刚刚的暧昧氛围,一瞬间,散得无影无踪。
而北堂碧萱心里此刻却是百转千回。到底是自己担心,还是民众担心,她心里却是比较清楚的。
下午的时候,傅逸尘过来给他换药。
他躺在那,又昏睡了。
“烧了一晚上,早上起来退烧了。胃口不好,一整天就喝了两碗粥。”北堂碧萱汇报一整天的情况,怕吵到他,声音很轻,“今天醒来了一小会儿,然后就一直昏昏沉沉。没事吧?”
“嗯,这是正常情况,毕竟伤得不轻。”傅逸尘看了北堂碧萱一眼,“我现在要给他换药,麻烦你帮我搭把手。”
“好。”
·北堂碧萱按照傅逸尘的指示,拿了剪刀要剪开他胸口上的纱布。
手还没落下,他一下子就醒了。
一眼就看到她正拿着一把剪刀俯身靠近他,他微微皱眉,声音懒懒的,问:“怎么了?”
“换药。”北堂碧萱简单地说。
他勉强撑起沉重的眼皮,“把剪刀给我,你出去。”抬手要把剪刀从她手里抽走,她比他利索,举高了,不给他。
他颦眉。
这女人,欺负他现在是伤患么?
他瞥了傅逸尘一眼,“把她打发出去吧。”
傅逸尘意味深长的看看北堂碧萱,又看看他,忍不住勾了勾唇,“北堂小姐,阁下身上的伤比较血腥狰狞,他是怕您看着受不了。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出去吧,我让他帮忙就行。”
他话一落,白夜擎一个犀利的眼神就扫射了过去。
这家伙!谁让他啰嗦这么一大堆的?多嘴!
他真的是怕伤口吓到自己?
既然他没有反驳傅医生的话,那么就是了吧?
心神,微微晃动。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现在伤得这么重,恐怕也有心无力。”
傅逸尘颔首,“你能留下是最好不过。”
“”南宫珏面有不快。所以,他现在的意见是完全被面前这两人忽略了么?
傅逸尘在配药的时候,北堂碧萱就帮着剪开他胸口上和手上纱布。
每一下,呼吸都绷得紧紧的。他的伤口,第一天她就见过,如今想想,还觉得背脊发凉。
动作越发的小心,怕碰痛了他。
南宫珏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看到她紧蹙的眉和苍白的脸,沉声道:“不要勉强。”
“哼。”北堂碧萱掀目看他一眼,而后,又专注的投入到剪纱布的工作当中,“当初生晨晨他们的时候,我大出血,命悬一线,医生都给我爸下了病危通知书。不过,还好我熬过来了。否则,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了。所以,我算不算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
北堂碧萱眉心突突的跳,脸色冷沉。
这女人,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太严肃。”北堂碧萱轻笑
她又垂首继续忙碌。颊边的长发散下来,挡住了她半张紧致的小脸。
盯着她看,脑海里莫名的全是她躺在手术台上害怕又无助的样子。
她的事情,冷啡一直有在跟进。但是,从没有和他提过她大出血的事。
如今听到,意外之余,胸口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