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熊市,香榭小区医院里,金波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左耳的伤处被几根银色金属丝连接成耳骨的形状,断口上的皮肉正在不停蠕动着,并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沿着金属耳骨生长着,细胞再生的痛痒让脸色苍白的金波满脸泪水,虽然身体被床上的装置固定住,仍不住的扭动着,嘴中更是哭哼着。“妈,救我,我不治了”
“孩子,坚持一下”站在床边的贵妇人一边替金波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哽咽道。
一名样貌威严的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在他的面前,曾负责保护金波的保镖垂首而立,诉说着事情的经过。
保镖将事情前因后果事无巨细的讲完后,面现惭愧的说道:“金爷,少爷受伤是属下的失职,我愿接受任何惩罚。”
中年男子正是金波的父亲金不同,贵妇人则是金波的母亲月美娥,夫妇俩只有金波这一个儿子,宠爱还来不及,此时见到儿子如此痛苦的样子,又岂能善罢甘休。
虽说凌风是罪魁祸首,但眼前的保镖失职也脱不了干系。
金不同在听完保镖的话后,又详细问了几个关于凌风和玛亚的问题,全部得到答复后,忽然冷笑一声,抬起眼皮瞥了保镖一眼。“你觉得你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保镖闻言身体一震。“全凭金爷发落!”
“好!”金不同点点头。“那你就自断双臂吧!”
“什么?”保镖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向金不同。
“怎么,莫非还要我说第二遍?”金不同眼中厉色一闪。
保镖呆在原地,眼中闪过复杂之色,单膝跪在地上。“请金爷看在属下这几年忠心的份上,从轻发落!”
“哼,若不是看在你跟我几年的份上,你早死了。”金不同转头看向窗外。“动手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保镖跪在地上,绝望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他可没有金家那么富有,金波只是再生半只左耳的费用对他来说已是天价,若是自断双臂,那么没钱治疗的他与废人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保镖的脸上闪过狠辣之色,偷偷抬头瞟了一眼,见金不同依然望着窗外,稍稍犹豫了一下,猛一咬牙身体突然跳起,以超乎平常的速度扑到病床前,左手搂住站在床边的月美娥挡在身前,右手寒光一闪,一把合金匕首抵在金波的咽喉处。
在保镖剧烈的喘息中,金不同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般,慢慢转回头看向保镖,挂在嘴角的冷笑变得更阴森。“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
“金爷,你不要逼我,我只是给你打工,并不是把命卖给你,让我自断双臂等于断了我的活路,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只求你能放我一马,从此我离开这座城市,永远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不然的话,我死之前也会拉上他们两个垫背。”保镖口沫横飞的大叫着,激动的神情好像一名因绝望将要失去理智的人,随时可能会来个同归于尽。
以一级强化体的能力自然不会这么容易精神崩溃,他只是故意装出这个样子,达到威吓的效果。
金不同并没有因为老婆孩子被制而惊慌,神色平静的就像被劫持的只是外人一样,再发出一声冷笑说道:“你这样对我的家人,我若还能放过你,那我金不同以后也不用混了。”
“少废话,赶紧让开!”保镖搂着月美娥的左臂紧了紧。
金不同动也不动,站在门前神色淡然的看着保镖。
“这是你逼我的!”保镖大吼一声,右手一晃,手中的匕首直插向病床上金波的左腿。
他却没有注意到,不光被他勒住脖子的月美娥毫无惊慌之意,就连被束缚在床上的金波也全没把他当回事,仍旧呲牙裂嘴的呻吟着。
刀尖眼瞅着就要刺进金波的左腿,被制住的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