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嫡子夏文谦微眯着眼,望着凤舞的背影,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厉光。
夏云鹏在错愕之后,就是浓浓的妒忌,凭什么一个病秧子随便写几个字,就能得到爷爷的认同?
南宫浩不服,还想上前,却被他老爹死死拉住,而太子c二皇子c吕维等人也是若有所思。
众所周知,老侯爷可是一个要求极其严格之人,整个夏府也就嫡长子夏文谦曾得到过他一句赞许,而如今,一个多年未归,刚回到夏家的病弱庶子。
望着凤舞那雷打不动的表情,卫翊勾起唇角,邪笑一声,就轻摇着扇子走了过去,找了个离凤舞比较近的座位坐下。
自来熟地开口道:“安南的字写得真是好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还以为是一个经历繁多的不惑之年的人所作呢!”
闻言,凤舞低垂的黑眸中瞳孔蓦地缩紧,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四公子之一的卫翊,直觉竟然如此敏锐。
她刚才已是竭力平缓心中的本能,就怕字里行间露出戾气和沧桑之感,没想到还是有人瞧出了一二。
抬头之随,凤舞仍旧是眼眸清澈,淡淡地笑了笑,不紧不快地轻启红唇:“您谬赞了,心境也是一种历练,你是?”
心境也是一种历练?
有趣的回答!
一抹冉冉笑意从勾人的凤眼中滑过,卫翊轻笑了一声:“呵呵,我是卫翊,对字画等也有些兴趣,不知可否约时间跟安南小弟研讨一番?”
又一只笑面虎!
而且还是只亦正亦邪c不知是敌是友的笑面虎。
此时的凤舞,脸上带着一抹青葱少年般的青涩微笑,眼底却是清冷如月光:“不敢当,有机会安南一定瞻仰卫公子的名作。”
“好,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在隐秘之处暗示性地眨眨眼,卫翊才一甩折扇,飘然离开。
宴会尽管经过了一丝波澜,但也还算顺利,不过,这是在某明显动了气的人没有动手之前。
宴会进行到一半,正埋首喝酒的南宫浩突然口吐白沫c浑身抽搐,‘嘭’地一声栽倒在地。
南宫卓心中大急,浑圆的身子异常灵活地蹿了过去,急急地蹲下来,抱起了抽搐不停的儿子:“浩儿,浩儿,你怎么了?怎么了?你说话啊。”
这可是他南宫卓的独子,虽然平日里不太听话,老是爱惹事生非,院子里的女人也是一堆一堆的,但耐何他这么多年,就得了这么个独子啊!
骂又骂不得,打又舍不得,所以,平日里只要不闹得太过,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该不会是生了急病吧?”
“会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面色发紫,怎么像是中毒了?”
得不到儿子的回应,听到众人的议论,他马上反应过来,满面怒容地站起来,气冲冲地对坐在上首的夏老侯爷道:“老侯爷,我儿身体一向康健,从未生过什么病症,今天你夏侯府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
说完后,满含愤怒的眼神已经像利箭般射向了凤舞。
浩儿不久之前,还找过她的麻烦,如果真有人下毒,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这个夏府第三子夏安南。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南宫卓落到了凤舞所在的角落,而凤舞并未开口,如清泉般的黑眸中是一片茫然,仿佛在说:你们为什么都看着我?
夏侯爷细细地打量着大堂内众人的神色,又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凤舞,才出声安抚道:“南宫兄,现在最紧要的是,请郎中看看南宫少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真的是我夏侯府食物中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我夏侯府定会给贵府一个交待的。”
“哼,最好是这样。”
见夏侯爷态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