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夜倾城说要走,赵宇兴急忙放下了碗筷,怎么说都要送夜倾城。
虽然夜倾城有些看不太明白,但也不好推辞,便由着赵宇兴跟在了身后。
按照礼仪通俗来讲,这种情况下赵宇兴难道不应该是做一番虚与委蛇的挽留吗?
可赵宇兴非但没说任何挽留之词,还兴冲冲的说要送夜倾城和离胥。
直到夜倾城坐上马车,通过车窗和赵宇兴道别,这才明白,赵宇兴的目的不是送自己,而是送离叔。
准确的说,是为了确保离胥不会突然中途折返悄悄的查探。
“少主,这二皇子脑子不好使是不是?”
离胥想起方才在庭院中的时候,那赵宇兴明明看见自己满脸阴沉,还来招惹自己的情形,就有些火大。
也得亏赵宇兴是个皇子,要换做别人,离胥怕是早就冲上去撕了他。
“这个赵宇兴,脑子好使的很呢。离叔,你以为他为什么玩主动提出送我们?还不是怕你悄悄的查那个神秘人。”
离胥手中握着缰绳,轻轻的挥了挥。
“老头子我可不是喜欢偷偷摸摸的人。”
“我知道,可赵宇兴不知道,他不会这么放心的让我们离开的,恐怕这一路上还会有人跟着,直到看见我们走进太子府。”
离胥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个偷听我们说话的人,离叔你知道他是谁?”
方才在大厅之上,离胥表现得有些过于激动了点,想来离胥应该对那个神秘人多多少少有些认知。
“我不是太确定,不过看身形,我总觉得与当初在来赵国路上埋伏的那个刺客很像。”
离胥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记性丝毫不比年轻人差,在赵宇兴的庭院中,他就注意到了这个躲在远处的人。
只不过那会儿离胥还在气头上,倒也懒得去管。而且相隔较远,离胥也只是瞥了一眼,看了个大概,并不是太确定。
直到在大厅之上,离胥联想到白芷之前说那批在路上刺杀夜倾城的人很有可能是二皇子的人,才有了些许的印象,恰好那人又躲在门外偷听,离胥自然是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
在离胥眼里,他可不会在乎什么二皇子的身份,他只关心那个偷听的人到底是不是曾经差点一剑杀了自己少主的那个老头!
只可惜,他不得不顾虑到夜倾城的安危。
“有多少把握?”
“不多,只有四层,但老头子觉得值得尝试。”
夜倾城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用六层未知把握的危险如果可以把这个隐匿已久的杀手给找出来,倒也值得。
“不过那老头子经过这件事,肯定会有所防范,再想查他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离胥眼神落在前方的马背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马蹄轻抬,随后又重重落下,它不需要思考这么多的事情,所以它没有烦恼,也很少遇到危险。
可夜倾城是人,还是个被诸多杀手列在刺杀名单中的人,他可不能这么无忧无虑。
“离叔,我有个想法。”
“我不同意。”
很出乎预料的的,夜倾城的话刚说出口,离胥便直接一口都定了,引得夜倾城一阵惊愕。
离胥脸色有些不悦,他知道夜倾城想说什么,但他绝对不允许夜倾城如此冒险。
敌暗我明,目前夜倾城他们掌握的唯一的准确信息就是这个老头很想杀了夜倾城。
“我知道少主你想用你自己引出那个老头,但是这样太危险了。毕竟我们处在被动的一方,也许那个老头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离胥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这场博弈本就不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