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大都指指点点的议论，捕快们站在门外随时等差遣。

    在房间里四下察看一番，确认好了每一项可疑之处都记录在案。邵月开始检查庞员外的尸体。

    她发现，庞员外七窍流血，口吐白沫，像是中毒的样子。拿出银针来插入其尸体，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看来，这还不是普通的毒。

    邵月站起身来，向沈良解释道：“死者七窍流血，但银针试毒后并未发现变化，如若不是中了别的什么奇毒，那便是因为心跳负荷过重，导致死者心脏骤停，内脏血管崩裂，看这样子”

    沈良略一思考，转头看向坐在一边已经穿好衣服的如月：“如月姑娘，你能否描述一下，在庞员外死前，具体都做过什么事情？”

    如月还处在面前死了个人的惊慌失措中：“没，没什么啊，就是，他，他进了屋子之后，我就为她弹琴，他坐在这里喝酒，可是，没喝几口就”

    沈良点头，示意她可以不必再说了。

    沈良环视一圈，在屋子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尊香炉：“这里面装的什么？”他闻了闻，觉察不出其中的特别。

    李芸赶忙解释：“奥，不过是些艾草，近日天气热，暑气重，正好，艾草可以帮助驱除一些蚊虫。”

    邵月走到香炉边，用夹子夹了一些艾草灰细细闻了闻：“这恐怕不是普通的艾草吧，里面还添加了什么别的东西吗？”

    李芸一脸惊讶：“没有啊，除了艾草什么都没有，都是我给姑娘们统一买的，就是街市上卖的最普通的艾草了。”她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是不是普通的艾草我们自有办法鉴别出来，不过你说不说实话决定了你是否要受牢狱之灾，自己想好。”沈良走到屋子另一边仔细观察着。

    李芸无辜的解释：“哎哟爷，您可别这么说，我不过是个做小本买卖的，哪敢骗您呢，这，这千真万确的就是最普通的艾草，不信您可以去每个姑娘的房里看。”

    邵月冷笑；“老鸨，你自己闻一闻，这可不是你口中说得普通艾草，这是煋艾。我们处在北方，而这种艾草产自南方，说，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她秀眉一挑，自有一种威严气势。

    沈良皱眉：“煋艾？什么来头？”

    邵月回忆了一下医书古方上的记载：“煋艾和普通艾草在形状上并没两样，只是，煋艾在点燃之后，有极强的安神助眠功能，吸入少量倒是无碍，若是吸入过量，便会让人心跳加速，而如果吸入者恰好有心脏方面的疾病的话，便会”她看了看庞员外。

    众人了然。

    沈良点头：“根据我对庞员外儿子的询问，庞员外确实有心脏方面的疾病，这么说来他的死确实和这煋艾有关系了？”他看向如月，“这煋艾到底是从何而来？”

    如月惊恐的摇摇头：“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依旧处于一种惊慌的状态，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微微的颤抖着。

    小刀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那这么说，这庞员外是纵欲过度而死啊，其实，也许怪不得人家姑娘什么。”

    邵月把脸别向一边，假装没听到小刀刚才的话。

    众人赞同的点点头，感叹这姑娘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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