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看看,如果有些紧急的事情,可以事先处理,不必等到一起汇报。而赵国现在正准备用兵中山,这里处理的事情又多了一些,赵雍走动的也就频繁了些。
“说起来,那位公子职,此刻在燕国,过得怎么样?”
“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人质嘛,哪能如此轻松。”
“找个机会,将他接到赵国来吧。一来先接触一下,方便以后行事,二来,寡人也真的想会会这个胸有大志的公子。”
“此人虽然为燕国人质,但是举止气度,不是凡人。某以为,若是此人成为了燕王,未必是我赵国盟友。”
“所以,寡人也不准备将燕王之位交给他。这个位置对于赵国来说,太重要了。”赵雍说道,忽然一阵凉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吴广和乐毅两人赶紧替他穿上披风,吴广忍不住说道:“大王,这内外之事虽大,但是不可操之过急。还请大王多多注意身体,赵国如今之事,不可无大王啊!”
“没事没事,只不过最近啊辗转发侧,睡不着。”
“大王可是因为北伐之事?”乐毅忍不住问道。
“那倒不是。”赵雍紧了紧披风,“乃是因为一个梦。”
“一个梦?”吴广和乐毅两人惊讶的说道。赵国的君主们,大多对于梦境甚是在意,因为赵国曾经因为托梦之事,才绵延不绝至今,是以历代赵王大多迷信巫祝之事。这件事在这个时代,倒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乐毅等人也是非常迷信,只不过在其他诸侯之中,赵国的君主们格外相信罢了。
到了赵雍,自然更是深信不疑。不但因为他本人就是梦中来到了这个时代,就连赵雍的灵魂,也曾经托梦于他,这让他这个唯物主义者,也不得不相信这些事情了。是以上一次的游园惊梦,真的让赵雍魂不守舍了好几日,一直没有机会招人解梦,正好吴广和乐毅也不是外人,就把自己的梦说了出来。
“寡人实在不解这梦中之事为何,是以今日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若是如此,大王还是尽早命人解梦为好。”乐毅建议到。
“是啊,一会就让人为寡人解梦。”说着,就继续往白虎殿走去,刚走两步,才觉得身后有些异样,回头看去,见吴广呆在原地,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其他人也发现了吴广的异样,福赶紧回去,喊了两声吴广的名字。吴广却不曾理会,只在那里喃喃自语。赵雍见状,也退了回去,喊了两声,也不见他回话,只是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的话。赵雍让福摇了摇吴广,吴广才醒了过来,看到众人都看着他,赶紧俯身请罪。
“司马究竟是想到了何事?竟然如此入神?”
“老夫老夫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
“因为因为大王刚才说的梦境,老夫可能能够替大王开解一二。”
“哦?没想到司马还懂得这巫祝之事,哈哈,难怪你说不可能了。”赵雍玩笑般的说道,“也罢,司马不妨开解一二,寡人不治罪罢了。”
“这个老夫”
“若是你不说出来,这罪,可就免不了了。”赵雍严肃的说道,其实他哪里真的会为难吴广,只不过寻他开心吧了。
“是是是。”吴广擦了擦汗,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定了定神,缓缓说道:“老夫之所以不敢多言,乃是君上所说之梦,老夫曾经听她人提起过,只不过有些不同,有些相同罢了。”
“竟然还有此事?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妨说来听听。”
“是。此人说,她曾经做梦,梦见在一座大园子中,梦见一个奇伟男子,英武不凡。她所言梦中之场景,竟然和大王所说一般无二,而听她描述之语,竟然也和大王的样子甚是巧合。是以刚才,老夫才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