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争取宽大处理。没想到赵雍的提议正中三人下怀,是以同时点头称是。
“至于其他人等的处分,念起初犯,也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相邦酌情予以平允,交予我看过之后,就公布吧。”说道这里,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让熬了一夜的赵雍顿时有些疲惫,冷风一吹,他深深吸了一口冷风,顿时咳嗽了起来。
赵雍着突如其来的咳嗽,到让旁边几人紧张了起来。如果赵雍此刻疾病缠身,那么赵国的前途可就堪忧了,赵雍现在可还没有子嗣啊。
“君上,身体要紧,还是传太医吧。”吴广说道。
“是啊君上,您身系赵国社稷,可要保重身体啊。千万不要因为这样的事情,动了肝火。”赵豹也相继劝道。
“无妨,无妨,只不过吸了一口凉气,缓上来就好了。”赵雍摆摆手,“几位师傅来的早,想必也没有用膳。膳房已经做了早饭,不如我们一起去吧。”肥义几人倒也不敢推辞,是以跟着赵雍,向着膳房走去。
到了膳房,膳夫已经将赵雍的饭菜做好,但是没想到来了这么一群人,是以又着急忙慌的为肥义几人做了起来。
等待期间,赵雍也没有动筷子,看着肥义几人,说道:“孤曾听闻,当年越过大王勾践,被吴王夫差所擒,被迫在会稽养马为奴,引以为终生之耻。后来返回越国,卧薪尝胆,后来终于灭了吴国,北上会盟,成为霸主。”
“君上所言,乃是晋定公三十七年的旧事了,如此已过了越有二百余年了。当时诸侯争霸,越国靠孙武c伍子胥称雄,却又因西施伯嚭而亡,可见世间反复,无有定数。”肥义缓缓说道。
“师傅所言,孤深以为然。天道苍茫,非人力可以知之。乃如中山之于赵国,虽然赵国南却强魏,西据秦韩,却无奈于一小小中山。孤心中愤愤,实难平复。”
“中山国之坚韧,非中原各国可比。”赵豹说道,“当年魏国北上,乐羊肆伐中山,中山举全国之力相敌。虽然功败垂成,但也是因为魏武卒当世无匹,乐羊又深知中山地形,是以灭了中山。然而二十年之后,中山国又复国成功,可见其人之坚韧,绝非一般。”
“如今,我赵国一无乐羊之辈,二无魏武精兵,想要踏平中山,殊非易事。君上亲政之初,曾言‘高筑墙,广积粮’,臣深以为是,是以君上需要忍耐,权且韬光养晦一番,再图北伐为好。”吴广也劝道。
赵雍听闻,没想到三个大臣都觉得中山过于强大,不能一战而平。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忽然想起,赵武灵王最大的功绩,不就是“胡服骑射”吗?自己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自己来了这里三年,还没正式的见过赵国的军队如何呢?看来想要踏平中山,还是要从这“胡服骑射”开始!
“不过,虽然如此,对于中山,却并非没有好的计策。”肥义见赵雍有些失落,是以想了想说道。
“哦,不知师傅有何妙计?”赵雍看着这位视自己比亲生儿子还亲的师傅,希望从他嘴里听到锦囊妙计。
“君上熟读《左传》,可记得隐公元年发生的一件大事?”肥义捋着胡须,微笑说道。
赵雍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说道:“师傅是说,郑伯克段的故事。”
“然也。”肥义笑着说道。
据说当年,郑庄公的弟弟共叔段,在其母武姜的纵容下,欲与郑庄公争位,郑庄公设计并故意纵容其弟与其母,最终待其欲夺国君之位时,庄公便以此讨伐共叔段。庄公怨其母偏心,将母亲迁于颖地。后来自己也后悔了,又有颖考叔规劝,母子又重归于好。
赵雍对于这件事非常熟悉,而且之前也经常使用,此刻经肥义提起,倒也很快就能想到。
“然而此事乃要长久施为,非一两日可以建功。”赵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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