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铮听不到两人的传音,对于彭子然愈渐阴郁的脸色,他一筹莫展。
忽然,霸刀不顾一切的爆喝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闻言,太子陡然变色,他从中听到了无边的恐惧,以及。。。坠落深渊的垂死挣扎。为什么会这样提问?林铮狐疑的蹙起眉头,刚刚他们之间又说过什么吗?为什么又不让自己听到呢?
这一年秋冬交替的季节,终究令人难忘。
雷海宗最后没有回答彭子然的问题,他歪歪头,示意林铮离开,似乎是想要同彭子然单独聊聊。这种情况之前从未有过,林铮有些不知所措,“可是。。。”
“这儿没你的事了!退下!”
雷海宗的言辞激烈,但脸上仍旧未曾流露出太多神色,就像泥塑的佛像那样。
太子殿下点点头,他不在坚持。但是林铮仍未放弃,他就待在东宫内寸步不离,他知道彭子然总会离开的,到时候,大可直接询问彭子然。彭老前辈虽然位列三公,加太尉之衔,但仍是林铮的臣子,不是?如果问他,想必不会一无所获。
但太子注定是要失望了,两个时辰后,彭子然失魂落魄的重新出现在林铮面前,他并没有受伤,但情绪低落,似是遭到了什么沉重的打击。林铮问他到底怎么了,他也只是摇头苦笑,不置一喙。
“不说吗?即使是太子的疑惑,你也打算隐瞒?”
林铮不悦的问道。
闻言,彭子然算是强打起了三分精神,说道:“殿下恕罪,刚刚雷师傅只是同老臣聊起了些陈年往事罢了,都是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不值一提。”
太子明白再问下去他也是顾左右而言他,不由得大失所望。顿了顿,林铮沉吟良久,不由得想起了在不器四层看到的那十幅图画,以及那柄令他印象最为深刻的!
林铮问道:“那么换个问题吧,我记得父皇似乎有一柄黑刃利剑?你还记得吗?”
闻言,彭子然奇怪的问道:“殿下怎会想到问这个呢?”
“我在不器听了唐池掌柜的介绍,对禹州第一神器颇感兴趣。”林铮注视着彭子然陡然变色的脸庞,眉心处出现了一道深色的褶皱。
犹疑片刻,彭子然如实道:“陛下确实是有一把黑刃的佩剑,但那仅仅是柄象征皇子威仪的礼仪之剑罢了,自从陛下践祚神器(登基为帝的意思)以来,就再也不曾用过了,毕竟,那柄只是皇子之剑,已经显示不出帝王的威严了,现在陛下的佩剑是宫廷铸造大师贾龙泉所铸的尚方宝剑。”
“礼仪之剑?”
林铮蹙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也有一柄象征皇子威仪的礼仪之剑,名曰,截取东宫皇太子之意。但礼仪之剑就是礼仪之剑,华而不实。
那么就是说,父皇的那柄黑刃利剑并不是了?
正思量着,刘卫国忽然跑进来,回禀道:“殿下,宫内有信儿,传殿下觐见圣上。”
“哦?什么事?”
林铮问道。
“听总管王公公说,似乎是招待中州浩荡门一行人的国宴。”
“哦。”
林铮点点头,然后朝彭子然笑道:“前辈,不如一同前往?”
闻言,霸刀彭子然如蒙大赦,却拒绝道:“陛下尚无诏书召见,老臣岂敢觐见?况且老臣刚刚输了一场,再去参加国宴,不吉利!”
太子点点头,并不勉强。
可当彭子然转过身急匆匆的离去时,太子林铮又不无担忧的紧盯着他的身影,久久不语。师傅和他有什么可聊的?还必须要隐瞒着自己?
真是怀着某种忧思,林铮步入了仁宣殿,这里是宴待各国使节和武林人士的地方,方圆四五里,极尽奢华,向世人彰显着隆庆帝治下,大楚国的蒸蒸日上。不